說,只是氣急攻心,好好休息,喝幾貼平和的補藥就好,金大人點點頭,吩咐下人守好金夫人,自己去了府,袖子裡塞著那本破書。
競天正提著個桶往外走,旁邊跟著個水匪,扛著梯子。
“爹來了,來吃午飯?”
競天笑嘻嘻,彷彿昨天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
金大人不由鬱悶,你是在詮釋什麼叫姐妹沒有隔夜的仇?
“不吃。你這是要做什麼去?”
金大人湊上去一瞧,半桶的麵漿煳,插著把破掃帚頭子,再看,競天那邊手裡握著厚厚一卷紙呢。
競天笑笑:“我去貼個告示。”
金大人也沒多想,只當是她那水兵營裡什麼事,又問:“衛同呢?”
怎麼身邊跟著別的男人?
“被我揍了一頓,在屋裡趴著呢。”
哈?金大人險些要摔,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這樣的事情用見面問吃了沒的語氣說出來好嗎?好嗎?
一邊水匪就開了口:“老太爺,寨主揍他可真怪不著咱,您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所以,他該慶幸這倆沒住在衛國公府,更該慶幸衛同他爹不在京裡?咳咳,是不是不地道呀?
“發生什麼事情了?”
競天笑道:“等我貼了告示再與爹說。”
金大人就跟著出去了,看著競天站在大門口正中間,左右指了指,水匪過一邊豎了梯子,競天拿著掃帚頭子蘸飽麵漿煳,蹬蹬蹬踩到頭,在最高的牆邊唰唰唰一陣抹,水匪拿了一張遞上去,競天沿著磚縫兒就貼整齊了,四角中間按瓷實了。
跳下來,又去貼另一邊。
這功夫,金大人一目十行看了明白,都是大白話,沒什麼不能理解的。看完老腰就是一閃。
上頭意思就一個:衛同生死都是本寨主的人,外頭的妖豔賤貨還是清純綠茶婊,提醒你們別惦記。咱家的男人是正經人家出身,不接受勾搭不紅杏出牆,想一親芳澤的,劃下道道籤生死狀,誰活著誰領走。有賊心沒賊膽不敢站出來一決生死的,都是湊表臉的敗類小婊砸。特麼誰再不要臉到處“偶遇”,或著跑到人家家裡死纏爛打,或者送個早餐什麼自甘下賤的,別怪她競天拿鞭子抽她臉抽個稀巴爛。醜話說在前頭,全京城為證,再不安分直接打,別說咱沒提醒。
大意如此,原話更加囂張霸道。
金大人捂住了眼,好疼。
競天貼好那張跳下來,吩咐:“全京城各大街口都給我貼上去,四個城門裡外都貼上,宮門口也給我貼上去。”
宮門口?
金大人一激靈,撲上來:“你這是說誰呢?”
競天抱著胳膊:“所有覬覦我男人的女人男人們!”
金大人臉皮抽啊抽,女人也就算了,那男人是幾個意思?
“說人話!”
競天悻悻:“目前為止,針對的是東平公主。為了以後的安寧,我就致所有人了,敢惦記我競天的男人,算她有種。”
金大人:她真沒有。
競天:她真有。卵子也是半個種,算了,不科普了。
這種東西哪能真貼出去呀,金大人要攔,可水匪早撒丫子跑了。
“你,你,什麼事不能私下解決的?”
“又不是我不要臉,又不是我見光死,我怕什麼。”
金大人深深覺得除了兒子,都是來要債的。
不發一言,進府裡忙去看衛同。
衛同果然捱了頓揍,正趴在床上傲嬌呢,聽見腳步聲也沒細聽,就嗚嗚嗚哭出來,一邊哭一邊撒嬌。
“嗚嗚,你都不愛人家了。人家都說了人家心裡只有你”
“咳!”
衛同一下蹦起來,看見金大人跟見了鬼似的,臉皮迅速紅成煮蝦子,下一瞬間,連他自己都沒想明白是怎麼想的,就滾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從頭裹到了腳。
金大人眼皮子直抽,揍得好,揍得妙,這樣的二貨就該使勁兒揍。呃,該不會是被自家彪悍閨女給打壞腦子了吧。
競天跟在後頭進來,萬般無奈道:“都是一家人,你裝什麼小清純呀。”
衛同在被子裡差點兒岔了氣,說的輕鬆,在我爹面前也沒見你張牙舞爪。
金大人又咳了聲,瞪著競天:“跟我來。”
到了廳裡,金大人鬱悶的很,一頭大女兒那裡埋著禍呢,這頭小女兒就要挑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