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火炮,誰敢來,一炮沉了他。
衛同頓覺為難:“那就是要一船廠的人啊,去偷一些來倒不成問題,可讓他們死心塌地就難了。”
“要你說。”
“那我把他們家人一塊偷來。”
“頂級匠人能是沒有東家的?這事不好辦。”
“不好辦也得辦,我來想法子。”
競天也知道這事急不得,嘆口氣放下了筆。
衛同臉上笑著,心裡卻有了思量,時間過去這麼久,卻還沒訊息傳來,看來那個四海通背後東家相當不簡單。眼裡一閃,有意思,他倒要看看背後是何方神聖。
競天想起那個要派來的將軍,侃笑道:“你說,怎麼忽然就空降來一個鐘派將軍?是不是小皇帝又被吹了枕頭風?”
衛同聳肩:“鍾家娶了那樣個媳婦,還是未來宗婦,儘管是他家理虧,但鍾大將軍什麼人啊,一定是使了什麼手段,說不得是挑撥離間,小皇帝的性子隨了他爹,多疑優柔可見端倪,這是不放心我衛家。”
競天詫異:“那淦州這裡呢?鍾大將軍應當沒那個肚量放過我吧?”
衛同聳肩:“或許,你那邊也派了人呢。”
這烏鴉嘴,還真被他說中了。
因要避開那已經在路上的空降將軍,競天和衛同並未久留,打包好人和東西去跟衛國公告辭,京裡訊息傳來了。
是衛家自己的訊息和小祥子他們的訊息同時送了過來。
衛國公看著來報信那水匪,不由暗暗佩服競天。衛家來的訊息是從京裡直接過來大營的,可競天的訊息卻是先到淦州,或者是兗城,再來的大營,繞了半圈呢,可見競天的訊息網不比衛家差。
越來越覺得自家熊兒子配不上了。
“呵呵。”競天看完一把把紙條攥成屑。
“媳婦,怎麼了?”他還沒看呢。
衛國公悠悠道:“你的監軍被撤了,朝廷派了新人來。也是,統帥與監軍要避親,換也是有道理的。”
衛同懵:“那我呢?”
“你?你繼續在本國公帳下當你的少將軍。”
什麼?衛同嘴巴張大,他又要和媳婦分開了?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人倫?
衛國公問競天:“新來的監軍,你打算如何?”
監軍,可不是一邊幹看的閒人,甚至有權利在大戰時改變統帥的部署。這樣的職位不和自己一心,是一件相當頭疼的事。
衛國公的帳下沒有監軍,是因為發生過一件很不好的事。往上數多少年,當時的皇帝對衛家起了戒心,派了心腹來做監軍,那人不懂瞎指揮,拿著聖旨逞能葬送了近一半的精兵去。當時的衛國公吐了血,非要自罰撤官自貶庶民,皇帝被這血的教訓慌了神,好說歹說,衛家才沒回家種田。之後,衛國公帳下,再無監軍。
顯然,小皇帝應當是知道這一典故,沒設監軍,但派個外派的將軍了,用意很明顯,來的那人相當於監軍,這是要監視衛家啊。
衛國公不甚在意,代衛家帶出來的兵,不是說易心就易心的。他反倒擔心競天,這位不是吃虧的主兒,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果然,競天冷笑:“我不會讓外人踏進淦州一步。”
衛同好奇追問:“朝廷派誰來了?”
競天冷冷一笑:“董其成。”
老朋友了。當年老皇帝派他來摸水匪窩拉攏人心,被水匪們沉水裡泡,丟了隨從的命帶著小寡婦狼狽回京在老皇帝面上狠狠上眼藥那一位。
競天淡淡想,既然又來了,那便別回去了。
“他呀,媳婦我來,把他弄回去。”
競天冷笑:“不用,小皇帝是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就給他長個記性。”
衛同一哆嗦,衛國公也微驚。
“媳婦,你想怎麼做?”
“怎麼做?”競天一勾唇角:“先禮後兵,啪啪打臉。”
父子倆對視一眼,都沒攔著。儘管是招安,但競天走的都是強硬路線,對老皇帝可從來沒示過軟。如今小皇帝上位,是不是因為有強有力的外家支援就覺得能拿捏了她?可惜,小皇帝看走了眼,鍾大將軍看走了眼。
競天冷冷吩咐水匪:“給兄弟們傳信,不準董其成進淦州,等我去見他。他要是敢私自邁進一步,就殺了他。”
“是。”水匪飛快轉身回去報信了,真當咱水匪好欺負,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踩一腳,這次就給你們見見血。
衛國公: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