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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了呢?

想了會兒,張大人又擔憂:“朝廷並未提供軍餉糧草,你這樣自己一力擔下去,可能撐到何時?如果西炎人圍城…”

“張大人,你可盼著點兒好吧。”

張大人閉了嘴,好,不是盼來的,惡,就在西邊虎視眈眈呢。

“正好有事要張大人去做。”

“你說。”

“張大人所言甚是,總不能讓整個淦州老養著兗城,自給自足就好。讓許知縣配合,將軍田都收拾出來吧。”

從來不說無準備話的張大人不忍提醒:“雖然有規制,在常駐地附近囤軍田,但…兗城這裡並無多少。”

以往兗城駐兵吃的全靠朝廷運送,人不多是一,二是人少能圈的軍田更不會多,兵士又沒時間去耕種,一來二去的,寥寥無幾幾畝田裡草長得還算旺盛。

競天笑:“誰說沒多少?只要不是已經有主的,哪裡都是軍田。”

張大人嘴角抽抽,好吧,知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去找許知縣,料那老頭也不會提反對意見。多開些田地總是利大於弊的。

“只是,這田怎麼種卻是問題”

“沒什麼問題。張大人只管宣揚出去,我出農具和糧種,收出來的糧食五五分。誰家有能力誰去種。”

張大人一愣。

競天森森一笑:“告訴許知縣,這事要是幹不好,他就滾蛋吧。”

張大人無語。轉而一想,這事情不難做。百姓自家的地本來便要上交三分稅的,若是佃了地,自家所得更是少。而軍田,所得皆為軍營,當然不用再徵稅。只要去種,便能分一半,況且,農具種子錢都不用農家自己出。

妥妥一門好生意啊。

怪不得這位寨主頗得百姓愛戴呢。

這事沒難度,還能讓許知縣刷一把好感度呢。

張大人揹著重任馬不停蹄忙活去了,心頭還有點兒小激動。

競天在他走後,就嘆了口氣,何止是糧草啊,軍服送了來,倒是齊了數,可軍馬就。。。相信那一百匹裡有一半是衛國公給爭取的。可想而知,就皇帝那尿性,絕對不會再給半根毛。

皇帝有臉讓淦州自理吃住,但她有臉讓手下兄弟們白乾活?蒼牙山的水匪們還好,有早年分紅在,有房有地有私產。可後來的呢?兗城的呢?

競天當然要給開工資,一個人一月給一兩,四千多人,就是四千多兩,自己家底目前還撐得起,但長久卻不是個事兒。糧食,淦州百姓先包了,競天打算一邊開軍田,一邊從外地偷偷買,也能應付著過去。衣裳純粹是易消耗品,春夏秋冬每季一換吧,也是大支出,但沒鎧甲愁人。

若是,自己手裡有礦…競天搖搖頭,淦州境內或許有鐵礦,可惜,從沒人發現過。這事得好好想想。

又想到軍馬,競天又嘆了聲,要兗城到處是水多好啊,兄弟們船都不用就能按西炎人到水裡淹死。

可惜…

見沒人留意高臺,競天朝天比了箇中指。老皇帝,你摳死了去吧。

遠在京城的皇帝正在看摺子,許是內容不怎麼美妙,皇帝突然皺眉咳了起來,一手抓了明黃色的錦帕捂住嘴,鬆開時,上頭一抹紅。

皇帝一悲。

大太監跪下了,顫聲:“老奴去請御醫過來。”不敢抬頭看皇帝那張蒼老的臉。

皇帝怔了會兒,費力擺手:“去吧,別讓人看見了。”

要競天看見這一幕,不得蹦起來,終於起效了。

競天獨自一人來到兗城對著西炎那邊的城樓上,遠眺瓦城。

瓦城的所在地也比兩城中間地勢稍高,從外觀看去,兩座城的城牆倒沒多大差別,大小規模也差不多。不知道里頭的佈局是不是也相差不大。

競天目光望向更遠方,兗城人的田地在城外,而瓦城人的牛羊也在城外。若是能偷偷繞到後頭去,幹他一票…特麼西炎人怎麼還沒動靜?是看不上自己呢?還是太高看了自己?摸不清底細就派人來探探底啊,不響不動什麼意思嘛。

西炎人還真是捉摸不定呢。

這都多少代了,南密州邊關都是姓衛的守的,便是偶爾冒出個別的大將什麼的,也是聽姓衛的排程,還從沒現在這樣的情況突然,老對頭就撤了乾淨,來了個新人。這新人新的他們一點底細都不知道啊。

西炎人腦子裡彎彎少,想不到南密皇帝是借刀殺人,只想這競天定是一名驍勇善戰的大將,不同凡響,不然南密朝廷能放心將一座城池交給她守著?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