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寫的很拎的清。
競天對炎杲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親爹。”
炎杲氣道:“那是我師傅。”
競天就笑他:“看你眼圈紅的,見著親人了?你倆這麼親,你親爹不吃醋?”
炎杲哽了下,解釋:“師傅是父皇指給我的。”
“哦,心腹。”競天不再說話。
到了近前,老頭飛奔上前,抱著跳下馬的炎杲痛哭流涕,什麼王爺受苦了王爺受難了王爺委屈了,老臣無言以對唯有死而後已啊…
水匪們笑嘻嘻一邊看著。
“你們,怎麼可以對王爺做如此無禮之事!”
老頭朝著競天走近一步,唰,脖子上架了十幾柄刀。
老頭眼皮子一抖,精光一閃,好快的反應,他才只踏出一步。
一漢子斜著嘴笑,用半生不熟的西炎話道:“老頭,別裝瘋賣傻動心思。爺爺我八歲就殺人,什麼路數不熟啊,你這套,瞞不過咱的眼去。”
老頭合上了嘴。
“舉起手,搜身。”
真搜出好東西來,小匕首小藥瓶一大堆,鞋底都握了兩根尖鐵條。
真不愧是師徒。
炎杲弱弱解釋:“師傅謹慎慣了,這些都是日常裡帶著的。”
老頭被脫光了,衣裳被人拿在手裡一寸一寸摸過了,抱著膀子縮成一團分外可憐,見一個漢子直往他兩腿間瞄,真不好了。
“沒了,真沒了,我可不會那些什麼什麼的手段。”
菊花好涼。
水匪們大笑。
一千斤黃金,二十人分吧分吧也就馱回去了。
老頭姓童,看著二十騎遠去,砸吧砸吧嘴:“人都走了,還怎麼做事?”
猴子站在他身邊:“咱不是人?”
童老頭看他眼,意味不明:“那瞅著是去南密?”
猴子笑:“難不成從這裡跑北齊去?他們還得買藥材回來呢,遠了怕你家小王爺等不及。”
兩人齊齊瞪向競天。
炎杲怒道:“你就不能給我喂個你有現成解藥的?”
萬一藥材買不回來呢?
童老頭跟著點頭,沒見過這麼做事不靠譜的,怪不得輕易反水呢。
競天淡淡道:“讓你死不了不就成了?再嚷嚷,那一千斤我就不要了。”
炎杲閉了嘴。
但很快,兩邊又吵了起來。
童老頭說:“沒道理我們出了錢還要親自上陣,你們對我們不放心,我們跟著去,那就在附近找個地方等你們事成就是,你們還怕我們跑了不成?”
競天對炎杲道:“你不去把你哥引出來,我們怎麼殺他?你當我們傻的嗎?你哥坐鎮大軍中,我們幾十個人去衝幾萬人啊?”
炎杲就叫:“你們是他僱傭的殺手,能找不到他?你那麼聰明,都能餵我吃毒,哦,你手裡還有他把柄,你能引不出他來?”
競天就冷笑:“我能引,拿你人頭來啊。”
炎杲大怒:“我那一千斤黃金你可是都拿走了。”
競天:“你哥腦袋還不值當你冒險?”
童老頭突然冒了聲,眯著倆小眼:“你該不是沒見過大皇子吧。”
競天誠實道:“沒見過。”
童老頭臉色一沉,冷冷道:“你們不是大皇子僱來的。”
炎杲驚呆了,大叫:“你騙我。”
競天也叫:“你哥僱我們來的,和我們見沒見過你哥,衝突嗎?衝突嗎?”
“你都沒見過他,怎麼可能是他僱來的?”
“是啊,我們不是他僱的,千里迢迢跑到六水城,一路暢通無阻,還帶著十幾車的貨,那麼多的人,就只對你動了手,當我們閒的呢?你以為只你們西炎有錢有生意啊。”
炎杲一愣。
童老頭追問:“那你說說,你沒見過大皇子,那你見過誰?”
說的不對,他就,他就…來日方長!
競天看衛同。
衛同立即道:“男人。”
廢話。
“三十多,肥頭大耳。”
亂說的吧。
衛同雙手放在腮上:“腮幫子寬大,”點點右耳朵:“側上方缺了一塊,吊了一個骷髏頭。左邊耳朵完好,沒骷顱頭。”
兩人正了神色,但仍懷疑。
“說話打哈哈,嘴裡有金牙。走路的時候,習慣左邊邁腳,左胯比右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