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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不看當初是誰養活了他們,養了一群凍僵的蛇。”

衛同更覺沒臉。

“哪裡不是良莠不齊啊。”競天安慰他一句,揮手喊道:“把船上火銃發下去,正式組建火銃營,加緊操練。”

這次帶來一萬火銃,海島上的火銃廠幾千人加班加點研製火器,等過段日子,火炮也能做出來。

唯一揪心的是還未尋到鐵礦,倒是發現了幾處別的礦藏,目前礦石還是主要從大密和西炎偷運或買來。

淦州是新世界的最北邊界,又與主體離著一片海,還不能日日往來,這裡的軍事力量必須加強,必須在中央的牢牢掌握下。

離淦州不遠處的一處駐地裡,幾個軍官湊在一起罵罵咧咧。

“孃的,說的自己多好心似的,特麼都是裝的。”

“就是,真好心把火銃借給咱啊。”

“呸,要咱拿錢買也不是不行啊,拿什麼喬,忘了他們自己是什麼出身?”

“就是,不過是一窩子上不得檯面的水匪,手裡有個厲害傢伙,上天了。”

“老大,咱怎麼辦?”

不過是短短時日,往日紀律嚴明的邊軍變得無正形起來,幾人嘴裡還在嚼著肉。

“孃的,這肉真柴。”

這是一隻老牛的肉,煮了那麼久都沒煮爛。

想想不久前,他們還能吃到肥嫩的西炎牛羊的日子,幾人不覺口水氾濫。

州本就不富裕,原先以戰養戰,可他們不可能日日去搶大戶,各縣城也是有守兵守衛的,大戶人家也有自己的打手護院,朝廷已經宣佈西邊軍謀反,人人得而誅之。他們倒想像鄭家一樣打地盤,可沒有糧草支援,他們竟一座城都無法攻下。

同時,他們也變成了百姓口中的流寇,人見人躲,只得拿出衛國公的旗號來動員百姓捐糧。可有朝廷的訃聞,衛國公早已身死疆場,任他們如何解釋也無人信。結果,自然得不了糧食。

肚皮飢餓之下,還顧得什麼,只能去搶。

本打算,徑直往東而去,出了州便是富庶之地,可那裡離著京城也進了,康順帝的親兵不是花架子,以逸待勞,他們也沒討得便宜。

便有人提出,不如去到淦州,聽說衛國公和那競天都不在當地,不如去淦州幹一票,搶些火銃來,看誰還敢阻擋他們的風雲路。

邊關是回不去了,因為西炎大軍已經東進。

一開始,他們還想套交情買些火銃,可水匪從來只認競天,早聽說這些人不給他們寨主面子,怎麼可能給他們好臉,自然不答應。

於是他們翻了臉,要搶,可不敢直面火銃,來騷擾了幾次,水匪們不勝其煩。

被喊老大的是紅臉將軍,只見他呲著牙,拇指和食指伸到嘴裡頭扯出牙縫裡老肉絲,狠狠呸了幾口。

惡狠狠道:“再去,聲東擊西。”

另幾個人沒興奮:“可誰去對付火銃?”

紅臉將軍道:“誰說要打了?”

“老大意思是…”

“競天不是宣揚凡是投靠她的人她都罩著嗎?好,咱就抓些百姓來,讓他們用火銃來換。換就罷了,若是不換,咱就宣揚出去,把競天的假面撕下來狠狠踩,看還有誰敢投奔她。”

紅臉將軍眼熱啊,不過是區區一窩水匪,竟默默無聞建了一個國朝,還讓人忌憚不敢去犯。

太特麼憋屈了,想那些水匪殺人放火時,他們可是在保家衛國,老天不公!

紅臉將軍眼底陰冷,公道,自己去爭,衛國公那個慫包不敢,那他自己來,焉不知他也有稱雄稱帝的那一天。

“好,就這麼幹!”

一群水匪正在樹下乘涼,一個水匪跑過來:“又來了,那些流寇又來了。”

“他奶奶的,有完沒完了?”

“走。”

遠遠望著,果然是那些前些時日來的邊軍。

“瞄準。”

隔著一段距離,邊軍停下了。

“對面的兄弟們,咱不是來打架的。”

黑黝黝的火銃口一動不動。

“咱打個商量,只要你們願意把火銃賣給咱,一支火銃我們願意出一百兩銀子。”

不是小价錢,聽得水匪冷嗤,當咱是外行呢,管投進去多少錢呢,等東西一到手再黑吃黑,就是一萬兩一支火銃的老本也能幾倍找回來。

不得不說,主動跟水匪談買賣的人,都是腦子拎不清的。

見他們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