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何通一抬頭,“我們不打他!”
“不打?”龐沛甚至要用手摸一下何通的額頭,是不是有些發燒了,不打怎麼能生擒或是殺死人呢?
“一把即將出鞘的刀和一把已經出鞘的刀,哪個威脅更大?注意,我說的可是威脅!不是殺傷力!”何通對著三人說道。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迷惑不解。
“嘿嘿,”何通笑道,“我們分出一部,只須消滅呼廚泉部的匈奴騎兵,給黑山軍一個威懾,而又分出一部,這一部,只須與張燕對峙,不
用動手,但他們要讓人覺得隨時會出擊的樣子,讓他們拿不定主意,而且,我們的是騎兵,速度夠快,敵軍在對峙時,一定不敢變陣,那等於
是給我們痛擊他們的機會!”
“對啊!”龐德最先醒悟,“張燕一定會考慮動手的可能性,他不知道我軍的真實戰力,我軍只要一股作氣,在他做出決定之前,擊敗呼廚
泉,爾後分兵包圍敵軍,再加以勸降,誘以高官厚祿,就能讓他老老實實地投降!“
“喂!你想的太好了點吧!”龐沛才不會對自己這個本家客氣,“要是張燕孤注一擲,在我軍消滅呼廚泉時不顧形勢出手怎麼辦?”
“那就要靠你嘍!”何通早有對策。
“張燕,你是什麼意思?”晉陽城中,此時正即將爆發一場大論戰,呼廚泉兵太少,還不敢用武的,“我的人幫你對付許成的騎兵,都快追
到晉陽了,你為什麼不出去攔截他們,反而眼看著讓他們跑了?”
“那許成一向詭計多端,徐榮也是當世少有的名將,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奸計要引我上鉤!”張燕不急不徐地說道。
“什麼奸計?”呼廚泉叫道,“你又不是沒探查過,徐榮的大隊人馬還在數百里之外,附近也沒有一支敵軍,就算有,又能有多少?難不成
你手中的六萬大軍會打不過嗎?” 他越說越氣,自從老哥於扶羅被人趕下南單于的位子,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如今好不容易聚集起七千人馬,
本想到幷州和侄子合力撈生活,可這一次就損失了數百,怎麼會不讓他心痛?
“是啊!渠帥!”於毒也為自己的叔叔叫屈,“我們如此眼看盟友遭難,而人家又是來幫我們的,這怎麼能說的過去?莫非渠帥有什麼打算
?”
“什麼什麼打算?”張燕道,“我只是擔心會中伏罷了,既然你們這麼說,那明日我們可自己設一陷阱,只要呼廚泉單于能將那撥騎兵趕進
包圍圈,我們就動手,如何?”
於毒和呼廚泉對視了一眼,都同意了這條建議,回營安排去了。
而張燕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卻喃喃道:“你們的那點鬼心思,以為我不知道麼,一混戰,還不知道誰能保住性命呢!”
次日,一切都按雙方的計策進行著,尤其是前面一部分,讓呼廚泉和龐沛他們派的兩千騎兵配合得十分默契。就像雙方都希望的那樣,呼廚
泉率兵將人趕進了陷阱,包圍了起來。
“我倒要瞧瞧,你們還能往哪裡走?”呼廚泉騎在自己的戰馬上,對著前面的二千騎兵大聲喊道,“你們這幫耗子,我今天就要用你們的人頭
來祭奠我哥哥的在天之靈!”
“呼廚泉單于,這裡說話的好像該是我吧!”張燕的聲音遠遠的從另一面傳來,他的四萬黑山軍分做三股圍住了三面,呼廚泉的七千騎兵在
將這兩千人趕進他的口袋陣後,堵住了出口,如今,許成軍這兩千騎兵已經被牢牢圍困住了,所以,張燕才會對呼廚泉不客氣,他才不會怕呼
廚泉不幹就跑了,除非他呼廚泉不怕許成的報復。
“我們還是先把這幫賊子處置了,再說別的吧!”於毒見兩人不對付,急忙轉移話題。
“哼!”呼廚泉也明白自己的七千騎兵雖然不算少,但還不能撼動黑山軍,雖然他這一次來的目的本就不純,可也不能就這麼表現出來,只
能對忍一忍張燕。
“先等一等!”張燕讓全軍停止了進攻的前奏,“我要問他們幾名話!”
“還有什麼要問的?”呼廚泉大喝,“殺了就是!正好為我兄長先報一點仇!”
“呼廚泉,你最好客氣點兒!”張燕勃然作色, 這幫匈奴兵來了之後,就沒幹過好事,要不是自己有求於他們,早就收拾他們了,如今還敢
這麼囂張,他當姓張的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