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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人乃是夏國太子府的侍衛長,此刻一聽小東邪和花疏雪的喋喋不休,不耐煩的冷喝:“住口,若是再膽敢亂叫,直接殺了你們。”
這下兩人總算不敢說話了,夏國太子府的人滿意了,帶著兩人一路穿街越巷的避開眾人,然後並沒有從正門而進,直接的拭牆而入,一路帶著小東邪和花疏雪二人進了夏國太子府諸葛瀛的房間。
臉上的蒙面黑布被解開,房內的燈光照耀著她們,眼睛一時還有些不適應,等到適應了,才發現她們此時所處的房間是一間華麗的寢房。
寢房中應有盡有,寬大的床上金鉤吊絲帳,床上此時安靜的睡著一人,整個人神容枯瘦,花疏雪先看了一眼,沒有在意,再看第二眼,是真正的嚇了一跳,這就是那在闌國意氣風發,冷冽逼人的夏國太子諸葛瀛嗎?她眨了眨眼睛,又看了幾眼,然後肯定了床上的人真的是夏國太子諸葛瀛,雖然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了,但那剛毅的面容依然有他的影子。
先前一直以為他是裝病的,沒想到他真的病了,而且太子府的人以及皇室中的人還隱瞞著這件事,因為若是夏太子病重的訊息洩露出去,只怕夏國的皇室又要再起腥風血雨。
花疏雪和小東邪二人正打量著床上的人,站在她們身後的太子府侍衛長已經催促了起來。
“快點,給我們家主子查查,他究竟是生了什麼病?”
小東邪應聲,坐了過去,很認真的給夏國太子諸葛瀛檢查,然後滿臉的疑惑,抽了一隻手再給他號脈,最後望向了花疏雪,慢慢的開口:“查不出他患有什麼病症,不過脈卻極虛,探不著精元之氣。”
“探不出精元之氣?”
花疏雪的臉色陡的變了,精元乃是人之根本,如若精元之氣消散,那麼他只怕大限將至了。
可是這精元之氣,不是隨便就可以消散的,一般人除非油燈枯滅才會如此的現像,而現在諸葛瀛正是火旺很高的時候,又如何會精元虛無呢?
正在這時,床上的人動了一下,太子府的侍衛長立刻拉開小東邪,衝了過去,沉聲喚床上的人:“主子,主子。”
床上的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也是虛無飄渺神情渙散的,反應也是遲鈍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嗯。”
那侍衛長沉聲稟報:“主子,屬下又給你找了一個神醫。”
諸葛瀛聽他如此說,唇角擒著若有似無的笑,不過卻是悽然的苦笑,慢慢的望向床前立著的兩人,沉聲開口。
“怎麼樣?我還有救嗎?”
花疏雪這一次倒是沒有隱瞞自已的身份,上前一步,瞳眸中滿是冷寒的光芒,沉聲開口:“夏太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諸葛瀛認真費力的盯著花疏雪,然後搖了搖頭。
此刻的花疏雪是易了容的,所以他又哪裡認得出來,花疏雪也沒有和他拐彎抹角的,直接開口:“我是花疏雪,三年前你和燕國太子關湛,一起進了靈雀臺,可還記得這件事。”
她如此一說,諸葛瀛苦笑了起來,聲音虛弱的開口:“你來是找我算帳的,因為當初我打壞了靈雀臺的東西嗎?”
花疏雪搖頭,她不是來找他算帳的,她是想找到夜冥,現在看諸葛瀛的神情,不可能是夜冥,那麼夜冥又在哪裡,而且她感覺這夜冥便在寒鄲城內,諸葛瀛精元損耗,很可能和夜冥有關,夜冥乃是一具魔靈,沒有精元之氣,他的暴戾因子就不能安寧,所以他很可能吸附了諸葛瀛的精元,所以諸葛瀛才會如此。
“你當錯打碎了靈雀臺上的靈雀,所以放出了大魔靈夜冥,我來夏國是想來查夜冥的下落,本來以為你就是夜冥,但現看來不是這麼回事,我想問你一下,你當初帶進靈雀臺的究竟有哪些人?”
既然諸葛瀛不是夜冥,那麼定然便是他的手下,她一定要查清楚。
“我放出了大魔靈夜冥,”諸葛瀛錯愕,對於靈雀臺內鎮壓著夜冥的事,各國的人都是知道的,沒想到竟然被他無意的放了出來,真是冤孽啊,看來這是他的報應了,所以他才會得了這樣的病,誰也醫治不了,想到這忍不住苦笑:“看來這是我的報應。”
花疏雪望著床上男人滿臉的痛楚,從前的意志風發,凌厲霸氣不復存在,此刻的他就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可憐人,以前花疏雪是十分惱怒他的,正是因為他所以靈雀臺內夜冥才會被放出來,可是現在看他如此神情,她倒也不忍心再責備他了。
“其實你並不是病了,你是精元損耗了,你的精元已是虛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