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花疏雪很想解掉納蘭悠和軒轅家的仇結,若是納蘭悠搞錯了物件呢,即不是害已害人。
他雖然厲害,但是和雲國對上,肯定也討不了好,現在她倒是不希望他們兩下鬥起來。
花疏雪一提起軒轅家的人,納蘭悠俊逸的五官上便遍上了寒冰,陰沉起來,緩緩的走到一邊坐下:“雪兒,你以為我連滅族的仇人都不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你知道我們真正的身份是什麼嗎?”
花疏雪搖頭,她先前以為納蘭家是雲國的大族,因犯了什麼事所以被滅族,但後來聽軒轅說沒有這樣的族姓被滅,那麼她猜想著,納蘭家應該是一個小國,被大國雲國所滅。
不過究竟是什麼樣的,她還真想知道,所以望著納蘭悠。
納蘭悠沉痛無比的話在房裡響起來:“其實我和你的身份,本是堯國太子和公主。”
花疏雪一聽,呼了一口氣,果然啊,與她猜想的一樣,她還是堯國公主的身份。
“因為雲國滅掉了堯國,殺了皇室一族的人嗎?這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是很殘酷的,”花疏雪嘆氣,兩國相鬥,敗的一國,往往會成為階下囚,不但如此,有些殘暴的國家,會把皇室一門盡數**,是因為怕他們報復,所以斬草除根,各人的立場不同,她對於當初堯國被滅,也是十分同情的,更對於納蘭一族的人被**而深深的震憾,可是現在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當初被殺的人已經殺了,他就算報仇,堯國也不復存在了。
納蘭悠卻陡的冷哼一聲:“如若只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我堯國自身不如人,如何怨恨別人。”
聽他如此一說,花疏雪挑眉,難道說納蘭悠如此的恨雲國人,是有原因的,她盯著納蘭悠,只聽他滄桑沉悶的聲音響起:“你知道我們父皇和雲國的皇帝什麼關係嗎?”
這一次不待花疏雪開口,納蘭悠便又接著往下說:“我父皇和雲國的文順帝乃是師兄弟,我父皇是大師兄,文順帝乃是最小的師弟,那時候文順帝剛剛登基,雲國也是一個很小的國家,還沒有我們堯國強大,那時候的堯國國富民強,但是父皇一來沒有野心,二來他是個愛妻疼子的好皇帝,所以很認真的打理堯國,所以堯國上下一片和順,誰知道災難竟在那時候不知不覺的降臨了?”
納蘭悠說到最後,把臉埋在了大掌裡,十分的痛苦,可見當初的事情給他造成的傷害極大。
“文順帝修書一封到我父皇的手裡,那時候雲國國小,所以遭到邊境的一個小國欺凌,那小國和雲國之間有一條河域,那個小國的人深黯水性,所以經常乘河流而上,到雲國的邊境燒殺搶擄,無所不幹,雲國邊境的百姓苦不堪言,官府連連的上書,請求朝廷派兵**,可是官兵一到,那些人就不出現了,等到他們走了,那些人再次乘河流而上的對付雲國人。”
納蘭悠說到這兒停住了,花疏雪坐在床上,看到他的肩輕輕的抖動,一個七尺高的男兒,竟然如此的悲慟,可見當初的事情確實的殘忍的,她做夢沒想到,文順帝竟然和堯國的皇帝,她名義上的父皇是師兄弟。
花疏雪的心隱有些疼,不知道為什麼,難道是骨子裡流著納蘭家血液的問題,她慢慢的下床,親手倒了一杯茶給納蘭悠,示意他別那麼傷心,已經過去很久了。
納蘭悠接過茶盎,慢慢的喝了一口,調整了一下氣息,然後繼續往下說。
“文順帝剛登基,自然想做出一番政績來,所以便修書給我父皇,說雲國的軍隊要從我堯國的都城寒倉經過一下,因為雲國的人不會水性,若是渡河而上定然死無葬身之地,唯有從陸地進攻,但是他們要想攻打那小國,就必須經過我雲國的都城,否則根本過不去,那時候朝中的大臣沒有一人同意這種事,這是冒著極大風險的,若是雲國的軍隊攻進我寒倉,我們堯國只有死路一條,但是我父皇天生重情義,他和文順帝情同手足,再加上我母后也是仁義之人,她也見過文順帝,認為文順帝此人是君子,定然會守約的,所以父皇和皇后不理會朝臣的反對,修書同意雲國從堯國的都城寒倉門前經過,攻打那小國。”
“當時雲國帶隊的將軍便是大將慕容鏗,我父皇母后還帶人親自到城門前慰問慕容鏗等人,誰知道這賊子竟然在滅掉了那小國之後,重返我們寒倉之時,出兵奇速的把我們寒倉滅掉了,皇室一門人盡數被殺,父皇和母后自感自身罪孽深重,所以雙雙自刎於寒倉門城門之前,還命手下的兵將楚沛,把他們二人的屍身懸於寒倉門城門之上,以向堯國上下告罪。”
說到這個,納蘭悠已經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