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欒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望向花疏雪:“主子,若是她真的是鳳玄舞,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太子殿下。”
花疏雪挑眉,如若她看到的人真的是鳳玄舞,那麼定然要把這件事告訴軒轅玥,最重要的是,鳳玄舞出現在安陵城內,納蘭悠恐怕也出現了。
如此一想,花疏雪說不出的心焦,這納蘭悠出現定然是為了對付雲國皇室的人,他究竟是什麼來歷呢。
馬車內,安靜下來,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很熱鬧,說話聲此次彼落的傳進來,不過花疏雪的心思不在這些人身上,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鳳玄舞的事。
正在這時,外面忽地響起了馬蹄聲,狂亂而急燥,街道邊的行人紛紛避讓尖叫連連,花疏雪飛快的開口:“發生什麼事了?”
駕車的侍衛沉穩的開口:“前面有馬發狂了。”
太子府的馬車後面,寧程等失聲開口:“太子妃,快出來。”
太子妃的身手寧程是知道的,輕功十分的了得,從馬車上脫身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花疏雪一聽寧程的話,伸手一攬小九兒,朝身側的紅欒命令:“走。”
三個人三道身影從馬車中騰空而出,直落到外面的地上,而此時的街道上,人人亂奔,擁擠不堪,不少人被推倒了撞傷了,而前方不遠的地方急速奔來一輛馬車,雖然駕車的人極力的控制,但明顯的控制不住一般,橫衝直撞的過來了,不但如此,那些跑得慢的人還被馬踢傷了,而那匹沒人控制得了的馬直奔花疏雪所坐的馬車而來。
眼看著兩輛馬車便要撞到一起了,花疏雪抱著小九兒和身側的紅欒避讓到一邊去。
寧程等人從馬上翻身而下,直衝到花疏雪的身邊,護住了她們。
眼看兩匹馬便要的撞在一起了,忽地半空耀過一道銀色的光芒,一件快如流星的兵器,直擊向對方的馬頭,一擊便中,馬頭好似被菜刀切過似的,齊脖勁而斷,鮮血噴射,那輛馬車因為駿馬的突然猝死而一頭栽到了地上。
大街上,眾人驚慌失措的望著眼前的一幕,然後便看到那擊斷了馬頭的銀色兵囂,旋轉著直往後方不遠的一輛馬車落去。
自從那銀色兵器一出現,花疏雪便盯上了,然後臉色有些無奈,飛快的掉轉視線望向那簾幕緊閉的馬車。
馬車一動也不動的停靠在街道邊,慢慢的一人掀簾走了出來,英俊瀟灑,挺拔出眾,不過卻不是她所想的那一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先前看到那麼快的銀色兵器,還以為是元湛到了安陵城內,此時再看從馬車內出來的公子,方鬆了一口氣,這人她是認識的,乃是雲國國公府裴家的公子裴宥,昨天的宮宴之上,她見過他。
正在眾人打量裴家公子的時候,大街上響起了狠厲的怒罵之聲。
“什麼人竟然膽敢打死了本公子的馬?”
一人狼狽的從馬車內爬出來,先前駿馬猝死,所以害得他在馬車裡狠狠的摔了一下,此時頭上的銀冠歪斜,衣衫不整,忍不住大發雷霆之怒。
這人一說話,街道上不少人寒顫若噤,然後飛快的鳥獸散,不想招惹這不該招惹的人。
花疏雪抬眉望過去,只見這罵人的人,五官平凡,眉毛稀落,眼睛竟然是鬥雞眼,實在是一個讓人看了嫌厭的人,偏偏穿華衣錦服,油光粉面的樣子,此時手叉腰,滿臉怒容的站在對面歪斜的車架上,發起了脾氣。
“裴宥,是你打傷了我的馬嗎?”
裴宥張嘴想說話,不想馬車內一道清幽冷冽的聲音響起:“是我。”
一道身影慢慢的從馬車內出來,林立在裴宥的身側,這人著一襲白色衣衫,五官線條俊美,舉手投足,優雅如竹,周身上下找不出一絲的暇疵,毓雍容清華,氣質皎皎,恰如神話中桃花眼彎彎的遺世之仙,那一雙清澄的瞳眸更是溢滿了清徹瀲瀲的池水,可偏是這樣清雍光華的人,竟讓人不敢小覷,他的手中輕輕觸控的正是一條長方形的銀色鏈索。
花疏雪一看到這出現的人,不由得吐舌,沒想到元湛真的出現在安陵城了,先前她還以為自已看錯了,想起她兩次偷偷甩掉這傢伙的事情,花疏雪有些漸愧,趕緊的垂首假裝沒看到他,但願早點解決這件事好離開。
不過很顯然的有人不像她這樣想,對面馬車上面相醜陋,熙氣指使的傢伙,竟然指著元湛的臉,大叫:“你算什麼東西,竟然膽敢招惹我們韓家的人,你這是找死嗎?”
一聽他自報家門,花疏雪恍然大悟,喔了一聲,再然後想到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