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不習慣與別人睡一張床上,但是這房間裡只有一張床,所以呢,你就睡那個榻,我睡床。”
花疏雪總算順利的把自已的意思表達出來了,元湛順著她的手指方向望向房內一側的軟榻,然後低頭望了望自已的身高,不贊成了。
他這麼高的人,若是睡那榻上,一夜過來,只怕腰痠背疼一身的不舒服,所以他才不睡呢,倒是這玉鏡長得不那麼高,完全可以睡榻上,想著元湛微挑眉,淡淡的開口:“我看玉鏡倒是可以睡榻上,那榻和你的身形很契合,至於我實在不堪負荷。”
元湛此言一出,隱喻花疏雪身量不足,花疏雪的臉色一下子冷了,她現在頂著的可是男人,所以男人最在意的便是身高,如若不是她腳下鞋子裡墊了兩塊木墊,現在她還矮呢。
“元湛,你太過份了,你竟然嘲笑我身材矮。”
花疏雪生氣的冷哼,她一生氣,面容罩上了冷霜,元湛望著她生氣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就是氣不起來,不過讓他睡那榻,他是堅決不妥協的。
“那湛在這裡向玉鏡道謙了,既然我們兩個人都不願意睡榻,那就將就將就吧。”
元湛說完再往床前走到,幾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花疏雪,花疏雪挺直了腰背,很嚴肅的開口。
“不行,我睡覺半夜會打呼,還會磨牙,還會流口水。”
“我不在意。”
元湛淡淡的開口,示意花疏雪讓出一些位置來,可惜花疏雪伸手死死的攔著,堅決不讓這男人靠床邊,黑著一張臉再努力。
“我半夜還有踢人的毛病,若是一腳把你踢下床怎麼辦?”
元湛俯身,湊到了花疏雪的面前,盯著她的臉,呼吸都噴到花疏雪的臉上了,淡淡的茶香味直往她的鼻端裡拱,不由得往後縮了一下,警戒的開口:“幹什麼?”
“你真像個娘們,怎麼這麼麻煩啊。”
說完一伸手拉開了花疏雪的手臂,躺到床上去了,然後閉上眼睛,看也不看花疏雪。
花疏雪張著嘴,望向床上,只見元湛像完美的雕塑一般躺在床上,墨髮如黑色的錦鍛,映襯得他清俊的面容越發的如上等的陶瓷一般完美,長長的睫毛覆蓋著清如潭水的眸子,此刻的他一動不動的似乎真的入睡了,花疏雪一怒躍下床,氣狠狠的瞪了元湛一眼,然後一甩手轉身往屋外走去。
等到她離開後,元湛睜開漆黑如墨的眼睛,眼裡滿是若有所思,這玉鏡還真是奇怪,毛病真多,一邊想一邊再次閉上眼睛。
花疏雪走出屋子,門外立著小東邪等人,看到主子一臉神色不好的走出來,忙湊到她的身邊來,小東邪咬牙切齒的小聲嘀咕。
“主子,是不是那元湛欺負你了,若是他膽敢欺負你,我一定替你斬了他。”
花疏雪冷睨了小東邪一眼,見她雙瞳灼灼放光,大有要去殺人的意味,不由得搖頭:“沒事,我現在不想休息,還是去鳳舞山莊各處逛逛吧,。”
這邊幾個人在廊下正說話,對面房屋的花廳裡走出幾個人來,為首的人一看對面的身影,便來了些興趣,領著幾人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調侃的開口:“這不是玉鏡嗎?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想幹什麼壞事?”
花疏雪一聽這說話的聲音便知道來的是誰,臉色不大好的抬首,皮笑肉不笑的應腔:“軒轅兄說話一向如此刻薄尖酸嗎?什麼叫湊到一起幹壞事,難道本公子和幾個手下說幾句話,便成幹壞事了。”
軒轅玥微斂瞳眸,滿瞳光華,瀲瀲的盯著花疏雪,然後勾唇一笑:“看來玉鏡是真對我有些誤會,為何本公子總覺得你對本公子有些警戒呢,難道我們以前見過?”
花疏雪一驚,沒想到這男人如此敏感,她都很小心了,還是讓他感覺出來一些東西,訕笑一聲:“原來軒轅公子不但尖酸刻薄,為人還多疑。”
“看來玉鏡對本公子真有誤會,這樣吧,我們來好好培養培養感情,說不定就不會如此生份了。”
軒轅玥一言落,便從院子前走到花疏雪的面前,長臂一伸便打算摟著花疏雪的肩,花疏雪連同身後的三個手下臉色齊齊的變了,小東邪忍不住開口喝止:“幹什麼,放手。”
軒轅玥鳳眉一挑,看著對面幾個人明顯不悅的神情,不由得瞳眸閃爍,他是做了什麼,人家臉色如此難看了。
不就想和他培養培養感情嗎?至於嗎,想著聲音幽沉:“這是怎麼了?”
花疏雪驀然的回神,現在她頂著的可是男人,人家就算摟她的肩也是正常不過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