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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刺頭兵

天邊剛剛隱約泛起一絲亮光,躺在床上的曲森一下睜開了眼睛,微微把頭抬起了一些,看了看班裡的幾個人都睡的正香便悄悄的起身,把床上的被子摟在懷裡。躡手捏腳的下地,悄聲無息的往宿舍門走去,走到門口時順手把盆裡的『毛』巾拎上。

走廊裡靜悄悄的,曲森把被子放到了宿舍門外的地上,拎著『毛』巾『摸』進洗漱間。等再出來時手裡的『毛』巾已經飽飽的吸足了自來水。

很快『毛』巾裡的水分全被擰進了被子裡,看了看被子內裡浸溼的一大片,曲森起身再次拎著『毛』巾走進洗漱間。

回來後曲森正如法炮製把『毛』巾中水分滲進被子時身後一個炸雷般的聲音猛然炸響:“住手!”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曲森一個激靈,抬頭一看連長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後。

“曲森,幹嘛呢?”洪連長黑著臉注視著曲森。

曲森被嚇壞了,結巴了半天才心虛的擠出一句:“被子髒了,我擦擦?”

“混蛋!這是哪個教你的?”聽到曲森的話洪連長怒意更勝,指著地上已經溼了大半的軍被問。

曲森用的這個辦法曾經在部隊中非常流行,可是打溼後疊出的被子雖然看著規整漂亮,可裡面的水氣會對戰士的身體造成非常大的傷害。所以近幾年各單位都三令五申的嚴厲禁止,曲森慌『亂』下撒的謊又怎麼可能騙過洪連長。

被連長現場抓包的下場非常慘,曲森、班長廖根柱、班副劉飛,三人被罰打掃公共廁所三天。曲森溼了大半的被子早『操』後還在全連範圍內進行了展覽。

不過無論洪連長怎麼『逼』問是誰教的,曲森也沒把王帥供出去,那小子倒是逃過了一劫。

團裡的旱廁是給後勤積肥用的,規模宏大,雖然衛生保持的很好,但味道就不用多說了。

被罰打掃衛生,廖根柱倒是沒說什麼,還安慰曲森了幾句。劉飛就不行了,他本來看曲森就不順眼,又整出這麼個這事兒,害的自己跟著沾包,雖然被廖根柱攔著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但看曲森更加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解決被子裡棉花被陽光照『射』後膨脹的問題其實也簡單,不過是苦功夫,就是不停的、反覆的,長時間的人力按壓,用劉根柱的話說:“就算被子裡的是彈簧,只要功夫到了,一樣也能壓得瓷實。”

於是曲森所有的業餘活動變得只有一個,只要有空就把被子開啟,反覆的用手,用小臂按壓,下苦工堅持了一週多的時間疊好的被子被太陽曬過雖然還會有一些膨脹,不過已然順眼了很多。

……

“敢不敢再比一次四百米?”被子問題剛剛解決,曲森就在晚飯前,接到了劉飛的四百米障礙挑戰。

“怎麼,班長你還想再被扇一次?”面對劉飛的挑戰曲森毫不畏懼。

“打人不對,咱這回賭洗襪子。”劉飛直直的盯著曲森說。不等圍觀群眾的鬨笑聲響起又補充:“輸的給對方洗襪子,一直洗到有一個復原為止!敢不敢賭!”

最後四個字,劉飛是喊出口的。

“賭了!”

“好!”叫好聲瞬間在圍觀群眾中響起。

劉飛上回跟曲森比試時右腳崴的非常嚴重,作為團裡的種子選手,這個情況自然被越發的重視。洪連長在意,營長在意,後來團長都知道了,還下來命令,讓連裡減免劉飛的體能訓練全力養傷。

所以受傷後劉飛除了每天早『操』在『操』場上慢慢走兩圈外其它體能訓練全部停止。

這種可以明著偷懶的好事如果換個時候劉飛肯定會偷著樂,可軍區大比武迫在眉睫,而身體一旦鬆懈下去註定短時間內很難恢復到巔峰狀態。

另外自從輸給曲森後,連裡甚至其它連隊的老兵只要認識的無論哪個看到他都會調笑一番,就算不認識的劉飛也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嘲弄。

所以,當拿到了衛生隊開出的:“可以恢復正常訓練。”的診斷書後,劉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約戰曲森。

“丟了的面子,必須找回來,而且要漂亮的找回來。”這是劉飛此時心裡唯一的想法。

而曲森,自然來者不拒,毫不猶豫的應戰。

於是晚飯後一小時,在與上次同樣的場地上,曲森和劉飛再次站到了四百米障礙跑的出發線上。

只是這次有了三十多號新兵和聞訊過來看熱鬧的其它營連戰士的加入,跟上次比觀戰的隊伍壯大了幾乎一倍。

隨著一聲尖銳的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