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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漫長的旅途

轉過天,雨儘管不大,但還在下著。

曲森和周莉在半上午的時候,坐著嶽建軍派的車到了榮河火車站。

榮河站有專門的軍人候車室,兩人在候車室中等了一會兒,在其他乘客開始檢票的時候上了火車。

羅工忠實的執行了所領導的交代,給兩人買了軟臥票。周莉這次算是跟曲森沾了光,不然只有她自己的話,五一一所的領導,恐怕會讓羅工專門給她定一張站票,讓這個“吃裡爬外”的死丫頭罰站回單位。

罰站的時間不算長,也就四十來個小時。

沒錯,從榮河到五一一所所在的城市,火車需要走上將近兩天的時間。事實上,依照鐵路系統一貫的作風,隨便晚上幾個小時,湊夠兩天也是時有發生的事情。

這趟旅程並沒有曲森從學校回家時的長,不過卻註定是場比較漫長的旅程。

曲森自從參加完追悼會以後,精神狀態就一直不算好,而周莉還在一心琢磨著,回所裡後怎樣應付領導。

很快軟臥包廂裡,又上來一對稍微上了點兒歲數的老夫妻。看樣子倆人應該是準備去探親的,大包小袋的帶了很多東西上車。曲森見老兩口東西多,就幫著拎了兩趟,周莉搭手幫著全放到上鋪的行禮空間裡。

列車緩緩啟動,老兩口對曲森和周莉挺有好感,特別是曲森還穿著軍裝,便拉著兩人聊天。

曲森和周莉都沒什麼聊天的興致,隨口應付了一陣。老兩口也看出來倆年輕人都不是願意說話的人,便止住了話頭。

接下來的路程,曲森坐在下鋪靠窗的位置,一直靜靜的看著窗外,看著天氣由雨轉陰,再到雲縫中灑下陽光。周莉則把腿收到鋪上玩了會兒手機,玩沒電後換了塊電池,放下電話靠在曲森身上休息。

對面鋪的老阿姨有些暈車,吃了片暈車『藥』後上到上鋪睡覺。老爺子拿著個半導體,不斷的調著臺,半導體喇叭裡偶爾會響起不同地方的廣播聲,大多數時候完全是雜音,雜音中偶爾能聽到一點兒人聲或音樂。

列車在走走停停中不斷的前行著,太陽落下後好像沒過多久就再次升起。天剛方亮的時候老阿姨從上鋪下來,隨即發出了一聲低呼,原本就時睡時醒的曲森便睜開了眼睛。

循著聲音看去,曲森頓時就是一個激靈。

睡在下鋪的老爺子雖然在打著輕微的呼嚕聲,不過滿臉是血,流的枕巾上都染紅了一大片。

看著曲森一下從上鋪上竄下來,老阿姨擺了擺手,小聲說“沒事,沒事,老傢伙鼻子里長了個小瘤,倔得要命就是不做手術。現在動不動的就出血,不礙事兒的。”

安慰完曲森,老阿姨從隨身帶的拎包中翻出一瓶類似於眼『藥』水的小瓶。輕輕搖醒了老爺子後,往他鼻孔裡滴了幾滴。沒一會兒老爺子的鼻血便止住了。

不過這一番折騰,下鋪睡著的周莉也醒了。

老阿姨交了二十塊錢清洗費後,乘務員把染血的枕巾換走。

半上午的時候列車在一處大站停靠時,老兩口該下車了。列車停穩後,車廂裡很快上來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一邊親熱的爸爸、媽媽的喊著,一邊幫著老兩口把東西拎下了車。

同時,老兩口的位置換成了一對年輕帶孩子的夫妻。孩子上車開始便不停的哭鬧,接下來的大半天,孩子鬧個不停,兩口子又因為出門忘帶東西小吵了一架。

後來年輕的媽媽又因為下鋪枕頭上有血跡,喊來了乘務員。無論乘務員換了枕頭後怎麼解釋,年輕的媽媽就是不依不饒,抱著哭鬧個不停的孩子沒完沒了的抱怨,一會兒要投訴,一會兒要退票。

年輕的丈夫實在被吵煩了,兩人又大吵了一架。這一架伴著孩子的哭鬧聲,一直斷斷續續的持續到傍晚。

就在曲森和周莉實在受不了,準備去找乘務員調換車廂的時候,夫妻倆終於到站了,抱著仍然哭鬧不休的孩子下車。

曲森在兩人下車後第一時間找到了乘務員,要求在餘下的路程裡,把包廂裡另外兩張鋪位的票買了。

乘務員也知道這一白天,曲森和周莉被吵的不輕。沒說什麼,便同意曲森辦了補票手續。

當車廂裡燈光被再次調暗時,世界終於清靜了起來。兩人隨便吃了口東西,周莉看著曲森因為這幾天沒有休息好,明顯有些消瘦的臉頰,心疼的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睡一會兒。

耳中聽著列車有節奏的執行聲,鼻間嗅著周莉身上特有香味,曲森終於沉沉的睡去。

不過很快他再次回到了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