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說的正是。奴婢這命都是受了皇貴妃娘娘的恩德,從閻王爺那兒硬搶回來的。奴婢這一生一世,自然為皇貴妃娘娘與淑太妃娘娘馬首是瞻。”小若叩首示忠心。
淑太妃一臉和善模樣,上前親自扶起小若,說道:“皇貴妃娘娘救你,絕非是要你如何如何。只是現如今,你與皇后已經勢同水火,稍有不慎,皇后就會抓住你的把柄,將你置之於死地。若是那時,若是皇貴妃娘娘來不及援手於你,你絕對不會如同今日這般,輕輕鬆鬆之下保住性命。你可懂本宮所說的?”淑太妃扶起小若,看著小若的雙眼說道。
先是表明恩德,然後開始分析局勢,這淑太妃的意思一目瞭然。
皇后與皇貴妃是敵對陣營,現如今,皇后將她當成是皇貴妃的人,對她狠下殺手。無論之前事實如何,她都已經被刻上了皇貴妃陣營的標記。雙方同一個敵人,那即是戰友。若是她不徹底依靠皇貴妃,那這後宮之中,再無任何人敢收留她。到時候,死,絕對是她唯一的結果。
“奴婢在宮外,雖不算有顯赫家世,可畢竟也是師傅放在手心裡疼的。如今進了宮,本一心一意想要伺候皇貴妃娘娘順利產下皇子,母子平安之後,再離宮歸家。卻不料本應當母儀天下的皇后,竟是如此惡毒的心腸。鳳朝宮外杖刑,奴婢身心受難;一場高燒,奴婢險些致命,雖是因禍得福,能開口說話,可若是沒有皇貴妃娘娘,就算奴婢能說話,也沒命再說了;剛才賜座之事,即便是皇貴妃娘娘替奴婢開了口,求了情,卻也不過是墊了一層絲毫沒有厚度的布料。此間種種,誰人待奴婢有恩,誰人待奴婢狠毒,奴婢心中明明白白,且終生不敢忘。”小若將連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一細數,對蔣如月的怨恨,絲毫不需要作偽。
若是為了保全自己殺人,那她無話可說,就像當初皇后將皇貴妃差點流產的事情,加諸在她身上一般。可如今,皇后只是為了洩憤,她就受到了這樣的待遇。小若如何能不怨,不恨?
“你身上的傷,恐怕沒有一些日子是養不好的了。本宮會囑咐太醫用最好些的藥,畢竟皇貴妃娘娘與她腹中的皇子還需要你的貼身照顧。”淑太妃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後宮之中,得到一個忠心的宮女已經實屬不易,可得到一個忠心,且看的懂門門道道的,聽得懂主子話中之意的,更是萬里挑一。有這樣忠心又聰慧之人呆在謝丹孃的身邊,淑太妃自然更加放心了一些,她也不必如同今日這般,聽到訊息,連忙從自己的寢宮趕過來。
“謝太妃娘娘,奴婢定當好好照顧皇貴妃娘娘。”說著,小若又想跪下行禮。
只好淑太妃卻上前一步,拉住了她彎下的身子,說道:“此刻就無需多禮了,若是傷口再次惡化,那本宮又與那心思叵測的皇后又有何區別?嵐蕭宮之中,已經有太醫靜候著。回去之後,立刻讓其為你好好診治診治。”淑太妃拍了拍小若的手說道。說完,就朝著門外喊道:“來人,備上軟榻,送啞女回嵐蕭宮。”
過來之時,是無數層軟墊鋪著的軟轎;回去之時,直接變成了軟榻。不得不說,淑太妃籠絡人心,的確很有一套。相較於皇后狠毒的賜座,這不聲不響的軟榻,若非遇上的是小若,只怕任何人,都很難不對淑太妃誓死盡忠。
嵐蕭宮偏殿的一處單間門前,小若由著兩個一臉諂媚的太監,扶著下了軟榻。笑兒聽見門外的聲音,從內裡走了出來,迎到了小若的身邊,說道:“啞姑姑,楊太醫受了淑太妃的吩咐,已經在屋裡等了許久了。皇貴妃娘娘還讓她身邊的貼身大宮女淺姑姑送來了許多的吃的用的穿的,那一溜串的送禮的人,把其他人看的眼熱得不得了。”笑兒那稚嫩的臉上,笑得當真像開了一朵花兒一樣。
這一頂軟榻一路這麼抬回來,不知道有多少的宮女太監瞧見了,就算沒瞧見,也該聽說了。淑太妃與皇貴妃對小若另眼相看,又怎麼會少了跟風的?比如此時正扶著她的兩個小太監,絕對是處於那群人中間的。
“姑娘如今進了皇貴妃娘娘與淑太妃娘娘的眼,自然是高人一等。後宮之中,也沒聽說哪個宮女能夠讓淑太妃娘娘親自吩咐,用軟榻抬著送回來。由此可見姑娘在皇貴妃娘娘與淑太妃娘娘心中非同一般啊!”一個小太監笑著看著小若說道。
“就是啊,姑娘如今身份不同了。能住一個單間的,還能有一個小宮女伺候著的,那都是宮裡頭數的上數的人兒,姑娘進宮幾次,就能得如此待遇,日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另外一個太監也應和了上來。
“今日多謝兩位公公送我回來。我在鳳朝宮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