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語兒見謝丹娘竟然吐血暈了過去,立刻大驚失色。
第二百八十四章 喜帖
即便是嵐蕭宮那位主子“又”病了,除了使得太醫們更加忙碌了些,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改變。相比嵐蕭宮中的冷清,宮中其他各處倒是熱鬧的緊,處處都在瘋傳這皇上即將迎娶威武侯府二房的嫡女蔣容華入主中宮。
這原本就是老侯爺與藍士康之間早就說好的事情,之前不過是因為先皇后蔣如月剛死,唯恐傳出些不太好聽的瘋言瘋語罷了。只是此刻,藍宇成已經到了皇宮腳下,藍士康自然要開始提高了警惕,將事情早日確定下來。
只是這也便罷了,皇上與威武侯府之間的關係,又有何人不知?只是這婚禮卻辦得極為倉促,即便威武侯爺當眾提出反對之言,也當即被皇上一言壓了下去:“婚事就安排在三日後,此事朕心意已定,禮部酌情辦理!”
所有人都在猜測為何皇上一定要將日子定在三日後,只是卻無一人能想得明白。禮部剛辦完先皇后的喪事未曾多久,現在就要開始緊鑼密鼓地辦理新皇后的喜事,忙得那一群禮部官員直罵娘。
既然皇上已經在朝堂之上將此事拍定,那便容不得其他人質疑。威武侯府二房突然面對這天大的喜事,自然是喜不自禁。當得知皇上三日後就要迎娶蔣容華時,心中雖有詫異,只是更多的是欣喜若狂,哪裡還有什麼說法?
威武侯的爵位被大房繼承,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二房老爺除了能感嘆一聲他從他娘肚子裡爬出來得太晚,還能多說什麼?現在自家女兒就要成為這天底下最最貴的女子,除了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砸得有些暈暈的,二房老爺恨不得立刻跑到皇上跟前謝恩去了。
要說蔣容華有什麼想法,那便是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原本她就是被嬌寵長大的,又有威武侯府這大靠山靠著,小性子自然也是有的。可她畢竟只是一個小女兒家,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親事,也只能躲在房間裡羞澀了。
第二日,隨著傳旨太監而來的,還有那一身明黃色的皇后正服,以及那一頂正中鑲嵌著飽滿無比的南海夜明珠的鳳冠。當這一套皇后才能穿著的鳳冠霞帔進了蔣容華的閨房之後,威武侯府二房的大門檻就從來沒有斷過來客。
“姑姑剛去未曾多久,爺爺便這般迫不及待了。”蔣清華一襲素服,髮髻之間除了一根玉簪之外,沒有任何一點花俏的裝扮。只見她微微蹙著眉,修剪著窗邊的幾盆牡丹,嘆了一口氣道。
也不知道威武侯府現在有多少人還記得姑姑,至少此時的二房,對於姑姑的死,應該在拍手贊好吧?姑姑曾經多像這牡丹啊,站在百花從中,卻是第一眼便能瞧見的雍容華貴。只是日子一長,那花便謝了,枝葉也開始枯萎了,若是無人細細料理,明年便再也開不出什麼花了。
“人已死,便是塵歸塵,土歸土,你也莫要再傷心了,傷了身子倒是不合算了。”李言旭從書中抬起了頭,看著蔣清華的背影說道,眼中有一抹愧疚一閃而過,只是背對著他的蔣清華未曾發現一點。
他們的關係,從那一年結婚開始,便一直都是這幅模樣。說他們是夫妻,只是他們看著卻更像朋友;說他們不是夫妻,可在外人面前,卻一直都是恩愛有加。
對於蔣如月的死,李言旭早就猜到可能是小若所為。只是死的人對他來說無關緊要,自然也就不會讓他有任何的感覺。只是每當他看到蔣清華對她姑姑的死傷心至今,不免有些愧疚,有些憐惜罷了。
“容華那丫頭與那謝丹娘又有什麼區別?後宮那一片的深海,便是姑姑進去了,也只能落得現在這個結果,容華去了,又能如何?朝堂之上的事情從來都是瞬息萬變的,光靠一個女人,又能起得了什麼作用?不過是再次將一個女子推入深淵罷了。”刀起刀落,又一根枯枝落在了蔣清華的手中,那般淒涼……
李言旭放下了手中的書,他不是不知道現在李府門外有著重重監視。也正是因為他知道,所以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未曾出門。小若現在已經藍士康識破了身份,囚禁在宮中何處,無人能知。就算現在蔣清華還能自由進出皇宮,他完全沒有一點把握能打聽到小若身在何處。
進不得宮,出門又被人監視著。現在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了施展的空間。一切,只能希望那一顆解藥可以解除藍宇成身上的毒,讓他早日回到此處。
李言旭一直都在李府之中,未曾見到金琮,自然也不知他所想之人已經到了京都,而且曾經試圖聯絡過他。
昨夜甲一離去,金琮便爽快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