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城主……寧山老王。
“四皇叔好手段。”石中玉才坐下,就大拍馬屁。
“你這丫頭就是嘴巴甜,哄得我們一眾老傢伙為你們一家四口連老命也豁出去了。”寧山王笑道,爽朗中帶著慈愛,“當初老夫答應為老七辦三件事。第一件是保媒,要求娶葉家的六姑娘,也就是你這個丫頭。可惜,老三橫在那兒,事情沒成。這第二件,老夫自作主張,要幫著老七恢復神智,說不得,什麼事都得插上一手半手了。”
“多謝四皇叔。”
寧山王擺擺手道,“一家子骨肉,不說這個了。不過為了免得被懷疑,老夫才叫人制造混亂,把細水橋堵個水洩不通,馬車停在這兒一兩個時辰也沒人注意的。”
“其實就算我和四皇叔不說話,趙氏父女也知道我是您的人。”石中玉笑道,“只是不能讓他們知道咱們什麼時候見了面,那樣的話,他們就有了提防。”
“什麼我的人”寧山王哭笑不得地道,“屬猴子的呀,鬼精鬼精的,又會順杆爬。左左右右兩個小子就隨了你的性子,尤其是右右。可惜現在不能相認,老夫我只能看著眼饞,抱一下親一下兩個寶寶都不成的。”
“他們是您的侄孫,那還跑得掉嗎?”石中玉討好地道。
“少廢話,告訴老夫,您把老夫約來,要說些什麼事?”
見寧山王發了話,石中玉也不再囉嗦,當下把如何對付宗政彌也,但同時暴露了自己,恐怕以後要和趙碧凡直接對上,自己和寶寶們更要保證安全的事情說了。
寧山王本來得到了這些訊息,戚老夫人裝病時,也明白石中玉恐怕無法再隱瞞身份,更清楚到頭來矇在鼓裡,最後一個知情的,又是他那個任性、行事極端,痴起來沒邊兒的侄兒。
但他老人家仍然聽得認真,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等石中玉說完,輕輕皺皺眉頭道,“丫頭啊,你可知明鏡的一切,是建立在謊言之上,所以那說謊的人,必會拼命讓這個謊言維持下去。結果就是,要麼你不動,只要動,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你必須想好後面幾步,甚至幾十步的棋才行。你,懂嗎?”
石中玉認真點頭,“這就是我要見您的目的,我需要您的幫助”
“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四皇叔,內宅的事,有戚老夫人幫手,外面還有陵王給我的人,不需要勞駕您。”石中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若是要安排人手入府,只怕也沒那麼容易。依我說,有多少水,就活多少泥,只要勁往一處使,趙碧凡?哼,我還不把她放在眼裡。”
“好丫頭,有魄力。”寧山老王讚了一聲,忽而想起當年在熙海第一次和石中玉見面時的那番對答。老七和老三都看上這個丫頭不是沒有原因的,她確是與眾不同,那股子自信,還有平時糊塗,大關節處卻清醒的勁頭兒,實在讓人心喜之。
“我要在戰略上蔑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石中玉搬出毛主席的名言。
寧山王一聽這幾個字,更對石中玉刮目相看,又為慕容恪感到高興,心嘆若不是那解蠱難求,這五年的時光也不至於荒廢,大燕天下又何必風雨飄搖呢?
“如何重視呢?”寧山王問。
“趙碧凡猜到我的身份,就能推測出我是為解蠱而來,不然我何至於親身冒險,還搭上了孩子。”想到左左和右右,石中玉就算知道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磨練對男孩子來說,更是一件好事,但畢竟是慈母心,鼻子不禁有點發酸。
但她很快剋制住,又說,“我要解蠱,趙氏必想方設法的阻止。但我擔心的不是她,而是趙知信老賊。解蠱的千難萬難,我不怕,也有信心解決各種相關問題。我怕的是,當這蠱解的那天,就是趙知信狗急跳牆之日。人的心壞起來,可比蠱毒厲害多了。那時,四皇叔要幫我想個辦法,保住一眾人的性命。雙拳難敵四手,慕容恪那死傢伙武功再高,也沒辦法對抗明鏡軍隊。我聽說,雖然打仗時三軍用命,但那是趙知信要倚仗他,其實真正握著兵權軍權的,是趙老賊。”
寧山王年事已高,一生中大風大浪經過無數,什麼宮廷政變,什麼邊疆戰事,什麼爭權奪利,都看得清楚明白。因而,話說到這兒,他就明白石中玉要他做的是什麼事了。
“老夫說牽一髮而動全身,正是這個意思。”他點了點頭,“我們好像被困在水下,雖然喘不過氣來,終究還是有辦法的。你放心吧,老夫就給你家丫頭看著背後。”
寧山王這麼說,石中玉心中的憂慮一掃而空,又湊近了些,鬼頭鬼腦地道,“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