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子嗣,民間甚至傳出王會認這兩個孩子當義子的傳聞。
而趙氏父女若懷疑了她,就不可能猜不出寶寶們是誰。
於是,在這些日子裡,石中玉很緊張的戒備著,生怕趙氏父女發大招,結果局面卻平靜到讓人不安。
同時,戚老夫人的“病”略有好轉,雖然彩雲居還是繼續封院,到底裡面的人能偶爾出來走走了。尤其是蘇木,承擔了石中玉一半的買藥買菜任務。還領了那位老大夫的命,煮了大鍋的藥水,在彩雲居外噴酒噴灑。其實,她是幫石中玉盯著那洗衣婆子去了。
上回因為在背後嚼舌根,議論掃北王的家事,粗使的婆子們被打發了一大批,與白薇勾勾搭搭的婆子姓李,就是個新來的。因為粗使婆子都在外院工作,很多有家室的人,定期會出府回家。石中玉不僅叫蘇木盯著李婆子在府內的行動,還動用了潛伏在明鏡的大燕細作,打聽李婆子家裡的情況。
李婆子是個寡婦,家裡有三個兒子,分別十五、十一和八歲,她和王府外院的一個管事沾著遠親,託了人才進了王府工作,家裡有個身體還硬朗的婆婆幫著管家。所謂半大小子,吃跑老子,三個兒子中只有老大在一家飯館當小夥計,卻又到了快說親的年紀,家裡更無餘田,經濟情況很緊張。
這樣的人,特別容易被收買。可是白薇想要李婆子做什麼呢?李婆子連內院也進不了,更不用說接近慕容恪、左左右右和石中玉了。若不是石中玉無意中撞見白薇與李婆子鬼鬼祟祟的說話,她甚至無法注意到李婆子這個人。這算什麼?天意?邪不勝正?
“我盯了李婆子幾天了,還請了與她相熟的幾個婆子吃酒,根本沒打聽出什麼。那李婆子平時話少,也不愛吃酒賭錢,做得活也簡單,就是洗衣打掃而已。而且,打掃的是僕役們的院落,洗的也不是內院的衣服,是那群家丁府衛的。”這天,在石中玉例行請安時,蘇木隔著大門對她說。
“謝謝蘇木姐姐,繼續盯著她吧,千萬不能鬆懈,只怕她們就等著機會呢。”石中玉囑咐道,但自己心裡也十分沒譜。
“我省得。”蘇木低聲應著,又說,“唉,我們老夫人就可憐了,天天在屋裡裝病,輕閒倒是享了,但想左左和右右想得什麼似的,那天差點爬上牆頭,就為著看一眼他們和王回府。”
“我對不起老夫人。”石中玉很內疚,“你放心,我會盡快想辦法,讓她老人家不再憋屈在院子裡。”
蘇木啊了聲,好像很自責,“看我,跟你胡說什麼。我們老夫人要知道我這樣說話,肯定要抽我耳刮子。我可不是抱怨,就是……就是也想那兩個小祖宗了。”
“沒事,我知道蘇木姐姐的心。”石中玉微笑,“他們今天跟王去城外騎小馬了,這才出去不久。還說要比賽,贏了彩頭回來送給幹祖母。蘇木姐姐把這話遞過去,包管老夫人高興。”
蘇木一聽,在大門內連嗯了幾聲,之後又道,“那馬和馬伕可要看管好,孩子太小,若從馬上跌下來……呸呸……你看我說些什麼,今天一直顛三倒四的,小芳你別怪我”
“放心吧。”石中玉當然不忌諱蘇木的話,“四大鐵衛正分到馬房當馬伕,我囑咐他們分成幾班,那兩匹小馬和王的駿馬日夜有人看管,絕不離開視線,草料啊,鞍轡們也特別注意了。”
生於現代的人,沒那麼多講究,也不會覺得話不吉利,現實中就有倒黴的事發生。但是自從和趙氏、宗政氏鬥起來,她從沒疏忽過寶寶們的安全。大人再怎麼樣都可以,孩子絕不能受到傷害。誰敢對左左右右下手,她殺了敵人,吃其肉,喝其血的想法都有。
對騎馬的人動歪心思,無外乎從馬匹上做手腳,讓馬兒吃壞了肚子,或者在馬鞍上下利器,讓馬兒受傷受驚。再或者,從遠處射箭傷馬傷人。這幾方面她早就想到了,也安排好了人手。再者,慕容恪又不傻,他自己的寶貝兒子,怎麼可能不小心愛護?
“那就好,那就好。”蘇木長出了一口氣,“我就怕那李婆子和白薇暗中做了什麼,是咱們沒想到的呢那個趙碧凡,死不是個東西,陰心眼子讓人猜不透。唉,不說了,小芳你快走吧,主院的事多著呢,以後有時間再和你聊。”
“好。”石中玉應著,轉身要走。
可是才走出一步,她又停下了。
哪裡不對勁她心頭突突亂跳,莫名其妙,而且沒有來由。剛才和蘇木說話,似乎有什麼地方疏漏了似。又似乎母子連心,一想到左左和右右的騎馬安全,她驟然緊張起來。
照理說,各方各面都想到了,不會出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