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咱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見過潞王爺!”林曉霜又拜。
潞王雙手伸出:“免禮免禮,本王說過要好好關照你呢,怎麼能讓你如此多禮。”
他的目標是林曉霜那看起來白白嫩嫩的小手,那雙手不似其他閨秀,指甲留得長長的,像貓兒似的,而是修剪得乾乾淨淨,圓潤而飽滿,透著些許粉色,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眼看他的雙手就要落到林曉霜的手上,手裡卻突然多了兩樣東西:“皇兄不是喜歡芙蓉糕嗎,吃兩塊解解酒。”
潞王看著手裡多出來的兩塊東西,愣了愣神,芙蓉糕能解酒嗎?這到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手縮了回來,往嘴裡塞去:“六弟真是心疼兄長啊!”那雙眼卻瞟向林曉霜,長而捲曲的睫毛衝她撲閃了兩下,林曉霜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原諒她很不厚道地又把人妖那個詞和眼前的這張臉對上了號!明明一樣的俊顏,兄弟倆還有幾分相似,為什麼對著燕王只想到一大堆漂亮的形容詞,對著潞王只會發寒呢?
“姐姐,給你!”林念祖從人群中擠出來,笑嘻嘻地遞了個紅包到林曉霜手上。
林曉霜笑著接過:“你給六姐姐要的?”
“對啊,我本來只要一個,六姐姐多給了一個,說是你的。”
儘管語言不通,卻不妨礙年輕人們鬧洞房,一陣鬨笑聲起,伊加從人群中出來,面色微醺,向兩位王爺作了個揖:“還請兩位王爺相助,幫忙勸客人離去。”
看來伊加是受不了了,林曉霜看到桑芝夫人,難怪,鬧洞房的人料定了伊加不會中原話,說得大聲,卻不曾想到桑芝夫人會聽不會說,將意思轉達給伊加了,對京中這些年輕兒郎想出的招,縱使吐谷渾人向來豪放,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說什麼?”潞王吞下了芙蓉糕,含笑問道。
“讓你幫忙,勸客離去。”燕王說道,把自己撇開了。
“你問他,有什麼好處?”白幫忙的事潞王爺從來不幹。
秦容宣瞥他一眼,實話翻譯給了伊加聽,伊加樂滋滋地笑道:“只要王爺勸得客人離開,想要什麼都行。”
聽著秦容宣一口吐谷渾話,林曉霜睜大了眼,面前這位可比她說得流利多了!接觸到小姑娘微微吃驚的眼眸,秦容宣的面部表情沒來由地放鬆了許多。
“那好,我要他那匹汗血寶馬!”潞王獅子大開口。
伊加考慮了片刻,回頭看了看林若琴幾欲滴血的嬌顏,咬了咬牙,點頭成交:“好!”
潞王得他首肯,喜不自勝,手掌一拍,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各位各位,當此良辰美景,就放過一對新人吧,讓他們早些歇了,咱們去外面樂呵樂呵。”
大家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一個身穿月白裾袍的俊秀少年說道:“若是平日,王爺命令咱們不可不遵從,可今日是伊加王子大婚,咱們要鬧洞房,還要大大地鬧,越鬧得熱烈,將來新人的日子就越紅火!”
“對!”一陣歡呼聲,眾人紛紛附和。
潞王斜睨那人一眼:“虞明晰,你要願意留下繼續鬧,隨便你,本王請客,在座的男客全部有份,南市音妙坊,翩翩姑娘的舞,妙妙姑娘的歌,素素姑娘的琴,想去的跟本王走。”
音妙坊的三位姑娘,可是京城最負盛名的坊伎,平日單是見一人就千金難求,如今潞王卻說可同時見到三人,頓時激動了在座的少年人,人人響應,就連虞明晰也湊了前來,嘻嘻笑道:“既是王爺請客,卻是不容錯過,兄弟們,咱們走!”
“女客就由交給你打發了,丫頭,幫我這次,上回的事情我就不與你計較。”經過林曉霜身邊,潞王悄聲說道。然後帶著一眾兒郎出了新房。
林曉霜皺著眉瞪著他的背影,哀嘆怎麼事情跟自己扯上了關係!他到是得了便宜,難道自己也要為此大出血?參加婚宴的多是京中貴女,她又如何號令得了這些人!
果然,男客才走光,女客中便有人發了話:“他們走了,我們繼續。”
林曉霜一看,不由得暗道倒黴,說話的正是曾芙。因為男客被潞王帶走了,去的又是伎坊那樣的地方,姑娘們的臉有些發紅,正因為如此,卻也心中生了閒氣,雖然不知道潞王從中能得到好處,卻也不想趁了他的心,他讓人走,他們偏不走,最慘的是他悄聲對林曉霜說的那句話,讓有心人聽見了,能讓林曉霜不爽,正是曾芙樂意見到的。
潞王此舉,是給林曉霜出了個難題。她搖了搖頭,衝著林若琴和伊加抱歉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