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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只能忍耐。她按捺著氣惱,淡淡道:“我要換衣服,姑娘請自便。”蒙裡海棠一挑簾子,含笑款款離開。司恬看著她的背影,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身姿豐滿又窈窕,該肥美的地方肥美,該纖細的地方纖細。

想到蒙裡海棠奚落自己的那幾句話,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酸澀地哽在心口一團鬱悶。他的確是沒碰過自己,即便有時候同宿一床也沒有碰過。難道真如蒙裡海棠所說,他喜歡的是海棠那樣的女人?司恬順了半天的氣,這才換好衣服走了出去。

此刻,宴席之前的空地上聲樂四起,一些倉瀾女子正在隨著樂曲載歌載舞。

她們身量高挑豐滿,紅裙綠綢本是俗氣的顏色,但在火樹銀花之間,竟是說不出的協調好看。不少倉瀾將領藉著酒意都放開了架子,紛紛離席加入到歌舞之中。

商雨一手支著下頷,雙眼微眯,看著司恬從遠處一步步走近,坐在他的身邊。

他低聲笑道:“步步生蓮,就是你方才的那個模樣吧,”

司恬餘氣未消,只橫了他一眼,覺得他方才喝了蒙裡海棠的酒還對她笑了笑,實在可惡。

突然席前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對著商雨,“王上,為何不與民同樂。”

商雨和司恬同時看向手的主人,原來是蒙裡海棠。她大膽而豪爽,笑容熱情得如篝火中最亮的那一簇。

商雨有點尷尬,看了一眼司恬。司恬淡著臉色不瞧他,那意思是你自己看著辦。他莫名的高興,他就是喜歡看她為他吃醋。本來他想拒絕蒙裡海棠,此刻卻又突然起意,想和蒙裡海棠跳上一曲。她會醋成什麼樣?他想看看。

蒙裡海棠笑靨如花,“王上自小離開倉瀾,莫非已經忘記了流矢舞?海棠願意教陛下。”

周圍的幾位老者已經笑著接話,“王上,美人相邀,卻之不恭。”

商雨笑著離席,回頭對司恬微微一笑。她明豔的容顏仍舊溫柔秀美,只是眼中已經帶了一點微慍之色。他看在眼裡笑在心間,故意隨著蒙裡海棠闊步走到中央空地之上。一大簇篝火燃有一人多高,眾人見倉瀾王親自上場,紛紛讓出一塊地方,圍繞著商雨與蒙裡海棠舞了起來。

流矢舞是倉瀾人常跳的舞蹈,商雨自小離開倉瀾,對這舞的確很生疏,然而眾人熱情如火,圍繞著他和蒙裡海棠。他動作有點僵硬,蒙裡海棠或是拉著他的胳膊,或是對他笑著先做示範。火光之中,他和蒙裡海棠的臉色都是紅潤青春,像是一對玉人。司恬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聯袂共舞,男的英俊,女的美貌,倒好似一對情侶或是夫妻,於是她心裡堵得如有一塊石頭。

商雨一邊跳著,一邊越過眾人看向筵席。只見司恬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手裡端著一杯酒卻一直未動。他遙遙地對她一笑,心裡在猜,她吃醋了麼?

幾個迴旋之後他再次抬眼,卻發現她的位置已經空了。他心裡一空,覺得事情好像有點嚴重了。他勉強應酬了一曲,撫額笑道:“大家盡興。本王有點醉了,想去歇息。”他一揮手從場中退下,回到筵席之上。

“七叔,司恬呢?”

“她說有點醉了,先告退。”

商雨略一思忖,附在七叔耳邊低聲道:“七叔,我想過幾日在登基大典上冊封她為王后,你看如何?”

七叔放下酒杯,忙道:“不妥。”

“為何,是因為她母親不在?”

七叔看了一眼場中的蒙裡翰父女,低聲道:“那倒不是。你當日拒絕蒙裡翰,用的理由可是你聘了大梁的公主。如今冊封司恬為後,豈不是欺他?如今朝局剛定,萬不可讓蒙裡心裡有什麼芥蒂。”

商雨無奈地嘆了口氣,擰眉不語。

“司恬是個明理的姑娘,你去向她說明苦衷,讓她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商雨沉吟片刻,幽幽道:“我總是有些遺憾,不能攜她之手同登王庭寶座。”

司恬回到帳中,一想到方才那篝火晚會上,蒙裡海棠拉著商雨共舞的情形,真是醋得心尖都要化了。他笑得那樣開懷,蒙裡海棠還拉了他的胳膊。她再也看不下去那畫而,裝大度、裝豁達,她發現自己竟然做不到!

她氣呼呼地脫了外衣,徑直挑開被子睡覺。這帳中雖然燃了炭火,卻還是不夠溫暖。她縮在被子裡,也不知怎麼的,眼淚競掉在了枕頭上。想到自己關山萬里隨他到了倉瀾,本以為會是一番幸福安樂的異域生活,不料來了就受這種窩囊氣。被蒙裡海棠奚落一頓不說,商雨對她的身份也是半明半暗的不肯明示於人。蒙裡海棠虎視眈眈地盯著商雨,而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