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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起身去開門。

“……啊!對了!”

五月放下鏡子。

門口進來一個栗色長髮的女生。

“花瓶!”

五月右拳砸在平攤的左手掌上,一臉嚴肅地說。

病房裡掠過一片靜寂。

護士小姐的笑容有點掛不住,而剛進來的美少女嘴角抽了抽,“五月,你說什麼?”

某淡定女風輕雲淡地說,“突然想起了家裡那隻大花瓶。”

剛飛來的烏鴉被凍得受不了,又飛走了。

——“真是很大很華麗的病房呢,真不愧是香椎家啊!”剛到的不知名女生趕走了護士,坐在五月病床旁邊的椅子上,笑嘻嘻地打量著屋子。

原本還覺得自己叫不出名字有點尷尬的五月頓感輕鬆。

話說,香椎五月小姐住院也已經有個一星期了吧,她穿越過來也有三天了,看這位路人甲的表現卻明顯是第一次來。

“還……好吧。”五月扯扯嘴角。

這麼一說她才注意到這病房……確實大了點,花和禮物……也確實多了點——應該是個挺受歡迎的傢伙吧,這具肉體容器的前任主人。

【這說法太噁心了吧喂!

“哦對了!前兩天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呢,五月你聽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女生大大的褐色眼睛彎起來,彷彿兩彎新月,看起來甜美可愛。

而在五月心裡卻突然湧起莫名的滄桑感——相差三歲而已,倭國和天朝少女怎麼相差如此之多?

“什麼?”

“向日君狠狠地教訓了西田一頓,她都哭了呢!”女生說起來笑得更燦爛,“活該,誰讓她整天一副無辜的模樣,讓人看了就來氣!”

話說,“無辜的模樣”和“教訓一頓”完全沒有關係吧?

“罵了什麼?”

“把你推下樓梯真是壞心眼啊,平時總是找你麻煩真過分啊之類的,說起來向日君的言辭實在也不算有魄力,不過西田哭得很傷心——她不是喜歡向日君麼,那樣也算正常啦~”

原來把香椎五月小姐退下樓梯造成傷害的傢伙是個叫西田的女生,還喜歡向日,話說難道是因為嫉妒?

紅頭髮的活力向日那麼有魅力麼……

“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女生拉拉她的手。

那隻手上面插著針頭吶甩出來了很是麻煩呦。

不過,就算是出於嫉妒把五月推下樓梯,就因為這樣的人被向日教訓,也不至於到達“開心”的地步吧。

對方沒有理會她的冷淡,自顧自地說,“誰能想到你是故意跌下去讓她成為辯駁不了的壞女人呢,大家現在對她都很厭惡,當然包括向日君——很讓人爽快不是麼——那樣一個整天微笑一臉無辜的傢伙,什麼都不懂還喜歡跟向日君獻殷勤,真是討厭死了!”

——誰能想到你是故意跌下去讓她成為……

——誰能想到你是故意跌下去……

——你是故意跌下去……

——故意……

原來這個香椎五月是個擅長演戲偽裝自己的虛偽傢伙啊。

“啊~~五月你快回來吧,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整那些白痴的女生了!”

原來這個香椎五月是個擅長整別的女生的惡毒傢伙啊。

這種人在積極向上的美好日劇裡面叫什麼來著?

五月努力想了想。

對了。

炮灰女配。

五月的前途是有點漫漫

“東京的晚霞也很美麗啊。”

香椎夫人如此感嘆。

而此時她正站在五月坐著的輪椅後面,雙手搭在靠背扶杆上。兩個人在醫院病房大樓的頂層天台上,透過圍欄看著遠處的落日。

繁華都市的大廈之間縫隙不多,火紅的夕陽看起來像是斷斷續續地下沉,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而天邊的晚霞卻燦爛無比,由遠至近的顏色逐漸加深,橘色與紅色相融合,分不清彼此,最終成為令人措手不及的暖。

似乎有人說過,看夕陽和晚霞的話,很容易就模糊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各種溫暖的色彩聚集在一起,給五月的臉上投下一層光輝。

“嗯。”她被美景所迷惑,一時忘記自己身處何地,只愣愣地回答了一聲。

“五月還記得京都的晚霞麼?”香椎夫人的聲音裡有濃濃的懷戀。

“嗯。”五月繼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