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聽著不遠處燈火輝煌之中的人聲,這種感覺不是不奇怪,他看著從把他叫出來就沒說過一句話的女生,“你把本大爺叫出來就是為了看你這發呆的蠢樣?”
五月撥出一口氣,原本有很多想說的,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其實她和跡部真的算不上熟人,關於她想要適應的事情,或許去問西門更好一些,但是就像上次在冰帝一樣,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少年能帶給她不一樣的感受,甚至有一些自己也無法估計。
“真抱歉,耽誤你了。”
“要真是抱歉就趕快說。”跡部毫不留情地說。
五月看了一眼會場裡的熱鬧氣氛,“其實我不想進去。”
“怎麼,不想得到什麼關於你的訊息麼。”跡部將香檳放在陽臺欄杆的平臺上。
“可以這麼說,”五月對於跡部的洞察力已經習慣,也不隱瞞,“一進去要是多了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夫,也夠糟糕的。”
旁邊的跡部笑起來,五月突然有點好奇他的笑聲是怎樣的,聲音又是怎樣的,不過總是聽不見,只能看到對方的嘴唇在動,“去了立海雖然沒有長進,但是倒坦誠了不少。”
五月轉移話題,“剛才看你跟他們還蠻熟的樣子麼。”她指了指會場裡非常顯眼的西門那幾個人。
因為年少英俊且家世很好,周圍一大群女生都帶著有明顯意味的目光看著他們,而少年們似乎都已經習慣,只是自顧自地說話,臺上的主持人一直在說些什麼,不過距離有些遠五月看不明白。
“你想從本大爺這裡套出什麼話?”跡部在拉回她的注意力之後看著她說。
五月抬眼看了一下他的眼眸,又立刻把視線放回他的嘴唇。
實際上,跟跡部對視也是個技術活,那麼明亮的銀灰色眼眸,裡面的光亮總是讓她感覺自己無所遁形,似乎一切想法都能被看穿。
“呃……”她再次生硬地轉移話題,“忍足今天來了麼?”
跡部盯著女生的眼睛,看著那一片因為在暗處而顯得很是幽深的紅色半晌,“啊,來了。”
“哦……”
這麼簡單的對話,卻像是誰按下了什麼開關,兩個人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沒有別的事的話,本大爺先進去了。”跡部說。
五月隨意地點了點頭。
於是少年邁著步子往會場方向走,五月看見場內很多人都開始鼓掌,突然想起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喂!”她上前一步,叫住了跡部,原本想很隨意地拉住對方的袖子,手動了動卻沒抬起來,“幫我一個忙。”
“嗯?”跡部考慮到女生聽不見,回頭看著她。
“待會兒如果要跳舞,我聽不見,所以請你幫忙帶一下我。”五月面無表情地說,沒有露出絲毫請求的情態。
不過依照跡部對於香椎五月的瞭解,能說出這種話已經很不容易,“聽不見的話……我想你可以選擇不跳舞。”
五月輕聲說:“我不能給我媽媽丟臉。”
儘管香椎夫人沒有說,但是無論如何,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香椎家的小姐因為特殊原因不跳舞,別人要怎麼看待她?
跡部挑眉,“你可以找總二郎或者侑士。”
五月沉默了片刻,“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原因。”
“怎麼淨是些不華麗的事情,要是本大爺跟西門總二郎的未婚妻跳舞了,事情會很麻煩。”
“……你怕麻煩?”
“不用激我。”
“……呃……你貌似也沒有舞伴。”
“全場的女生都可以成為本大爺的舞伴,只要本大爺邀請。”
“……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跡部的眼神複雜,“你就這樣用掉本大爺的一個人情?”
五月點頭。
“你這女人……”跡部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反倒笑了起來,“……你真是香椎五月?”
五月一驚,“怎麼這樣問?”
“香椎家竟然會有你這麼天真的傢伙,你也真可以去跟道明寺比一比了。”跡部轉過身,朝著燈火輝煌的會場看了一眼,又看她,“本大爺不喜歡食言,你要用人情換,我自然可以答應你。”
他說完就直接離開。
五月有點愣愣地看著他留在陽臺上那杯香檳,突然很想找塊磚把跡部撂倒。
似乎每一次都是。
她明明是想從他身上尋找一些東西,讓自己更加適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