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微笑,還伴隨著她假想中的海潮聲。
五月看著他的資訊愣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晚一點再回去。
於是在神奈川,因為五月不能按時回去而懊惱的沙也加,對這自己烤出來的應該是蛋糕實際上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香椎五月和忍足侑士才見面。
少年忍足在五月的心中,更多的屬於一種不能接近的範疇。倒不是因為他的性格之類,卻是由於他和以前的香椎小姐的牽扯。
而此時兩人面對面,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個關西少年還有另外一個屬性:跡部景吾的好友。
能和跡部做朋友,至少說明了這個少年很具有包容性。
(這是什麼話啊喂……阿土伯知道會生氣的。)
五月抬腕看了看錶,覺得時間雖然不晚,但也不打算久留,於是問:“忍足君找我有什麼事麼?”
說起來這兩天找她談話的人還真不少,五月其實也覺得很疲憊。
也不知道在英國“悠閒”度日的跡部知不知道自己所帶來的各種連鎖反應。
所幸忍足同學的第一句話並不是“你知道跡部要訂婚了麼?”而是“跟我去英國吧。”
五月覺得不用再重申一遍自己知道男友要訂婚的訊息是件令她欣慰的事——不過,“去英國?”
這又是什麼想法?
忍足看著女生皺眉的樣子,心裡有些複雜的感覺:“是的,去英國找跡部,我以前去過他在倫敦的住所,所以我可以帶你去。”
忍足說的不無道理。
作為好友,他去找跡部至少應該比五月順利,而且如果他們能把跡部帶走,那麼剩下的一切就會完全不同。
於是其實這是個仿中世紀復古童話的劇本?
跡部其實是被鎖緊高塔的王子而她是前去營救的女俠?
“我拒絕。”五月斬釘截鐵地退出了自己無厘頭的腦補。
忍足挑眉:“為什麼?”
“就算見到了跡部,”五月說:“或者就算把他帶出來,又能怎麼樣?以後的麻煩會更多更大。”
忍足一愣,接著笑了:“我有說我們要去把他帶出來麼?”
然後五月愣了。
“你的意思是……?”
“我想帶你去找他,問問他的意思,如果我沒猜錯,他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應該已經考慮到這些事,並且有了初步的打算,但是現在他跟外界聯絡不上,”忍足晃晃手裡的手機:“如果需要幫助的話,可能有些棘手。”
五月直視忍足,發現帶著些許笑意從而總感覺眼睛裡要飛出幾多桃花的男生看起來意外的可靠,甚至應該說……不愧是跡部的朋友麼。
五月思索了一陣:“我不打算去——或許我去了,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但是忍足君不同,如果是你的話……”
忍足點頭:“我明天動身。”
五月皺眉:“不會很麻煩吧?”
少年笑了笑:“還好我父親是個醫生,有開病假單的權利。”
兩個人聊了一陣,最後五月要先走,而忍足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後很快放開,推了推眼鏡:“如果到時候,我是說如果……如果訂婚宴還是要照常舉行的話,請你做我的女伴。”
五月想了想,覺得按照上次她和跡部夫人見面的情形來看,自己不被邀請是個很正常的事情,於是作為忍足少年的女伴出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她露出了笑意:“只要你別被跡部夫人列為拒絕往來戶就好。”
忍足果真第二天就去往英國。
為了讓身在神奈川的五月安心,少年每天都會發一封郵件過來。而他的行程也不算是很順利。
因為顧及到忍足是五月的前男友(話說跡部夫人調查的還真細緻),所以他要見跡部都成了麻煩事。
而直到一個星期過去,五月才在他的郵件末尾看到了一句話——
【明天應該能見到跡部了,你有什麼話要帶給他?】
五月對著電腦沉默許久,最終打了一行字:
【告訴他,別吃太胖。】
那是忍足和她之間的最後一封郵件。
五月無從知道忍足到底有沒有見到跡部,也不知道跡部跟他說了些什麼,他像是一瞬間從她的視線裡蒸發,找不到蹤跡。
於是香椎五月找不到跡部,也找不到忍足。
——難道忍足君要和表哥私奔於是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