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沒有回應,只是更用力了一些。
他們兩個人去宿舍樓,在門口遇到了沙也加。原本說是要去給教練請假的女生跟仁王站在一起,背對著他們。
跡部斂眉,“仁王?”
銀髮少年看著五月,很熱情的模樣,“呦……好久不見了啊,香椎。”
五月點點頭,也笑了一下。
此時沙也加的身影似乎僵了一下,五月感覺不對勁,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拉住了她,強迫女生轉過身來。
“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女生紗布包裹的手,五月強壓著怒火,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但是表情卻洩露了她的心情。
沙也加往後躲,“一不小心……”
五月抓著她不肯放手,目光投向了旁邊的仁王。
少年無奈地看了一眼沙也加,最終對五月開口,“她回宿舍去東西,櫃子上全部都是玻璃渣……”
“所以都說了,”沙也加一臉小心翼翼,“是不小心的。”
五月的表情還是與方才一樣,“櫃子上怎麼會有玻璃渣?”
仁王挑眉,“窗戶是完好的,噗哩……不知道哪個女生這麼沒腦子,都不知道先把玻璃窗打爛。”
他說的沒錯,五月心裡也明白。這種手段和小氣的行為,九成九會是女生的作為,而這個女生是誰……
至少跡部、沙也加和五月三個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看來跡部的魅力還真是大呢……”五月的聲音似乎是從牙齒裡擠出來的,她轉過頭,“——傷口消毒了麼?”
沙也加點點頭,“不用擔心,只是小傷。”
“噗哩……”仁王一點都不給她面子,“整個手都被扎傷了,流的血都夠嚇人的了,還只是小傷啊。”
沙也加瞪了他一眼,少年有恃無恐,還是一臉輕鬆。
五月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多謝仁王君了。”想來應該是他把沙也加帶去保健室包紮的。
“呀嘞,可以叫我雅治的啊。”少年笑嘻嘻地說。
五月突然想起來,仁王念念不忘的女友是香椎五月小姐的堂姐,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仁王君喜歡銀色的頭髮……是因為喜歡的人是銀髮麼?”
仁王也不回答,只是笑了笑。
五月感覺胳膊又是一緊,回過頭卻看見跡部抿緊的嘴唇,原本的怒氣慢慢變淡,最終她拉著沙也加的手,“抱歉……”
沙也加驚訝,“你道歉幹什麼?”
五月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其實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為了她,沙也加未必會來這裡當志願者,也就未必會受傷。
五月抬腕看錶,轉頭問跡部,“你今天能出來麼?”
跡部想了想,“恐怕不能。”
“哦,”五月淡淡地說,“那我就在這裡看你打球,一整天。”
儘管那天五月再也沒有見到金髮的女生,而跡部後來的簡訊裡也提到自從那天之後,伊琳娜也沒有回集訓地再當志願者,但是五月還是坐在跡部訓練的場地旁邊,一直看著他。
她看不太懂網球,最直觀的只是分數,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多大門道,只覺得場上的跡部和平日裡——或者說當初學生會長室裡面那個氣勢很足的他不太一樣。
雖然都是王者氣息,都是掌握全域性,都是洞察力極佳,但當初那個他總有著內斂的感覺,像是左右感情都隱藏著,不被別人看到。而球場上的他卻是活力無限的,連笑容都要明朗三分。
五月突然覺得以後不能在網球道路上走下去的少年有些可悲。
反觀自己,為了解除婚約而學習茶道,放棄一直希望攻讀的法律,也不是不難受。至少在當初把所有書籍放起來的時候,還想著某一天能夠再取出來,在平常看書的時候,也會想到當初連沙也加都沒有告訴的願望——去東大讀法律。
她輕輕哂笑,現在聽起來,真是有些可笑了。
如果真的要繼承家業,那麼以後應該是要讀商學,然後跟西門一樣,到處宣傳茶道,也宣傳香椎世家。
只是……這樣的日子,真的是自己想要的麼?
她的目光落在球場上擊球的跡部身上。
她的未來裡面,有沒有他?
五月沒有在青學和其他學校學生面前露過面,但是立海的人還是很熟悉她的。儘管女生只看過一次比賽,但是一貫跟仁王和切原關係還說得過去,也就在集訓地顯得親近了不少。
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