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初夏,夜裡寒氣可也不清啊,展大人穿的如此單薄,萬一要是著涼了可怎麼得了?”
謝衣?
金虔眨巴眨巴眼睛,心道:這是什麼衣服?為何聽起來會有點耳熟……啊!
金虔頓時滿頭冷汗直冒:不是謝衣、是褻衣!褻衣不就是指貼身的睡衣嗎?相當於古代的內衣褲……俺的娘唉,咱居然把只穿內衣的貓兒給拽了出來,這、這這這刺激也太香豔了吧!
再看展昭,一雙薄唇緊閉,面色微凝,正定定瞪著自己。
金虔立刻綻開一抹笑臉,哈腰點頭道:“展大人,您要回房,當然可以,沒問題,請自便、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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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展昭離去,金虔鄭小柳便帶著烏盆匆匆來到後衙花廳院,候在花廳門口,不多時,就見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疾步走來,其後還跟著穿戴整齊的展大人。
一眾人陸續進了花廳,包大人正中坐好,展昭、公孫策兩廂站立,金虔和抱著烏盆的鄭小柳立在花廳中央,包大人才開口問道:“鄭小柳,你手上抱著的可是那隻要申冤的烏盆?”
鄭小柳將烏盆放在地上,拱手回道:“稟大人,正是。”
包大人點點頭,低頭望著烏盆問道:“烏盆,你可聽見本府問話?”
就聽那烏盆答道:“大人,草民聽見。”
此聲一出,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皆是一驚,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頓了頓,包大人又問:“那你有何冤屈,就一一告知本府吧。”
烏盆一聽,頓時高聲喊謝,於是又將剛才所述之事細細說了一遍。
公孫先生聽罷,轉身對包大人道:“大人,依這劉世昌所言,那殺人的兄弟二人的確是心狠手辣,必要儘早捉拿歸案。”
包大人點點頭,又問道:“劉世昌,本府問你,你可知殺你的弟兄二人姓甚名誰?”
烏盆靜了許久,才幽幽道:“回大人,草民不知。”
包大人一愣,又道:“那二人乃是殺你的兇犯,你為何連姓名都不知曉?”
那烏盆哭道:“大人,草民不幸身亡,魂魄又被封於這烏盆之中,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只靠一股怨氣凝魄,許多事情,草民已經記不清了。”
包大人聽言不由緊蹙眉頭:“那你可記得那二人住在何處?”
“草民記不清了,只是依稀記得似在一座山上。”
“這……”包大人將目光移向了公孫先生。
公孫先生也問道:“劉世昌,那你到底還記得什麼?”
“草民記得那二人的長相和聲音。”
眾人一聽,頓時沒轍。
金虔一聽倒樂了,心道:感情這小說電視都是騙人的,這鬼魂非但不是凡事皆知,甚至還有健忘症。這下可麻煩了,不知道這古代有沒有拼圖認人的技術,我看八成是沒有。
包大人思量了片刻,抬眼又向公孫先生問道:“先生以為此案該從何處入手?”
公孫先生想了想道:“大人,既然劉世昌記事不清,那不如從這烏盆入手,或有線索可循。”
包大人點點頭,向鄭小柳問道:“鄭小柳,這烏盆是從何而來?”
“回大人,是屬下的爹從市集上買來的。”
“是從哪家商鋪所購?”
“回大人,屬下沒問。”
展昭一聽,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不如讓屬下全力查訪此案。”
包大人抬眼看著展昭,面帶讚許道:“既然如此,就有勞展護衛了。”
“屬下遵命。”
公孫先生見狀,急忙又道:“大人,展護衛剛剛辦案回府,而此案又如此撲朔迷離,如果只讓展護衛一人探查,未免太過勞累。”
包大人一點頭,道:“先生此言有理。展護衛,可要本府為你加派人手?”
展昭一聽,趕忙拱手道:“大人,屬下不敢勞煩大人,屬下已有人選,還望大人批准。”
“哦?是何人?”包大人聲音不由提高几分,心道:展護衛從不主動請派人手相助,如今卻向自己要人,這可是件新鮮事。
只見展昭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金虔和鄭小柳,拱手回道:“大人,屬下想請皂役金虔與鄭小柳協助屬下勘查此案。”
眾人聽言不由一愣,鄭小柳高興得險些跳起來,金虔則是吃驚得險些跳起來。
頓了半晌,包大人才道:“展護衛為何會選此二人?”
“回大人,這烏盆鳴冤,本就離奇,如此鬼魂神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