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賑糧、賑銀都被安樂侯爺收去,我等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包大人還是靜靜穩坐,垂首不見言語。
眾人這一看,心裡不由有些納悶。
突然,只見包大人猛然抬頭,仰面長笑:“哈哈哈哈……”
這一笑可不要緊,險些沒把眾人嚇趴下。
公孫先生和展昭面面相覷,兩人的眼睛都瞪得比龍眼還大。
四大金剛更是目瞪口呆,想上前又覺不妥,只好手足無措的立在原地,
知府李清平額頭一個勁兒的往外冒汗珠子。
金虔則渾身一個冷戰,心中暗呼不妙:壞了,這老包八成是被那安樂侯氣得神經錯亂了。
良久,包大人才停了笑聲,從椅子上坐直身,雙目凜然地掃了知府李清平一眼,問道:“李知府,本府問你,你剛剛所說這陳州境內的災情是否屬實?”
那李清平剛剛被嚇得夠嗆,半晌才回過神,顫聲道:“回稟大人,下官不敢虛言,這、這陳州旱災持續了將近一年,餓死的饑民不計其數……”
包大人雙目一瞪,厲聲喝道:“既然災情如此嚴重,你身為陳州知府,為何隱瞞災情不報?!”
那陳州知府嚇得撲通一聲跪地,猛朝地面叩頭道:“回、回稟大人,不是下官不報,是、是那安樂候爺下的命令,不讓下官上報啊……”
包大人停下問話,雙眉飛鬢,二目如電,定定瞪著知府李清平,直看得李清平背後冷汗森森。
突然,包大人一聲高喝:“一派胡言,安樂候爺為何要將災情隱瞞不報?恐怕只是你脫罪之詞!”
李清平更是嚇得半死,面如死灰,哆嗦道:“回、回稟大人,下官、下官,是、是安樂候爺威脅下官,不、不讓下官……”
包大人雙眼一眯,沉聲道:“可是那安樂侯龐昱在陳州境內為所欲為,魚肉鄉里,私建軟紅堂,囚禁良家女子為樂,怕此事敗露,所以才將災情隱瞞不報?!”
李清平頓時大驚失色,心道:這包大人果然是青天再世,居然連這種事都調查的一清二楚。頓時舌頭打結,半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猛得點頭。
包大人暗暗點頭,轉頭對公孫先生道:“公孫先生,安樂候此舉,依律該如何處置?”
公孫先生躬身道:“理應處以極刑。”
包大人又問:“那陳州知府李清平又該當何罪?”
“去官罷職,流放邊境。”
陳州知府一聽,頓時癱倒在地。
包大人頓了頓,緩聲道:“李清平,你可知罪?”
知府李清平趴在地上,悶聲道:“犯、犯官知罪……”
“你可願上堂作證?”
“犯、犯官願意……”
包大人點點頭,命令道:“張龍、趙虎,將李知府帶下去。”
張龍、趙虎兩人領命,將李知府帶了下去。
到了此時,正廳之內只剩包大人、公孫先生、展昭、王朝、馬漢兩位校尉及金虔幾人。
金虔望了一眼屋內的人員陣容,頓時心裡直打鼓,心道:這屋裡除了咱之外,都是老包的心腹,情況不妙,怎麼聞著就有股陰謀的味道。
果然,待張龍、趙虎返身歸來,包大人便命兩人緊閉大門,將眾人聚在一處。
包大人廳中正座,環視周圍眾人一圈,卻是欲言又止。
公孫先生見狀,便上前道:“大人,你可是想將那安樂候繩之於法?”
包大人點點頭,沉聲道:“那安樂侯罪惡滔天,自有伏法之日,本可不必急於一時,但此時賑災糧款即將抵達陳州,若不能及早將安樂候治罪,恐怕我等此次的陳州放糧是無功之舉。”
公孫先生凝眉道:“但此時我等身處陳州境內,城內盡數都是安樂侯的人馬,就算證據確鑿,又該如何衝破重重兵隊,將安樂候緝拿歸案?”
王朝、馬漢一聽,立刻舉步上前,請命道:“大人,我二人願帶領人馬前去候爺府將安樂候帶到大人面前。”
“且慢。”展昭上前一步阻止道:“大人,屬下與金捕快曾到候爺府查探,那安樂候府內戒備森嚴,危機重重,而且那安樂候還在府中養了一批武林死士,要想到候爺府中拿人,恐怕是去而無獲。”
此言一出,廳內一陣沉寂,眾人皆是皺眉不語。
金虔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心道:幸虧今天這貓兒長了個心眼,要不然,咱豈不是又要跟著這幫愣頭青送死了。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