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啊!
似是感到了金虔的無言求救,公孫先生總算是開了金口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所以,展護衛、白少俠此行若想暗訪,最好喬裝出行。”
展昭總算緩下了臉色:“盡請公孫先生安排。”
白玉堂也點了點頭。
公孫先生點頭:“請白少俠、展護衛隨在下去一下西廂房。”頓了頓,又道,“金校尉也一起吧。”
“屬下遵命。”金虔趕忙隨在三人身後。
半柱香之後,金虔便從西廂回到了花廳。
只見金虔套了一件寬大麻色長袍,好似麻袋一般晃晃蕩蕩掛在身上,頭頂揪了一個髮髻,身上多了一個藥匣,手裡抓著一根竹竿,竹竿上穿著一張布幡,上面四個大字“妙手回春”。
趙虎恍然道:“金校尉這身……應是扮一個行腳大夫吧。”
包大人點頭:“如此甚好,青集鎮和榆林村之事皆和病疾藥理相關,如此裝扮,倒也十分妥當。”
張龍皺眉:“可金校尉這張臉卻是一點沒變,難道不怕有人認出來?”
包大人一擺手:“無妨,以金校尉之相貌,本府相信只要金校尉換下開封府的校尉服,府外之人絕難認出其身份。”
張龍、趙虎立即頻頻頷首贊同:“大人所言有理,金校尉真是好相貌啊……”
金虔臉皮一抽。
嘖,不就是咱長了一張大眾臉嗎?老包,您老這損人損的——真有腔調!
“大人,展護衛和白少俠都扮好了。”公孫先生走進來抱拳道。
眾人定眼一看,只見公孫先生身後隨進兩人,前腳入廳這人,一身黑色棉布短衣,黑腰帶、黑布靴,身後揹著一個的黑色包袱,長約三尺,狀若木棍,顯然裡面裹得是青鋒寶劍,往臉上看,青絲黑帶,劍眉星眸,還有……一臉絡腮大鬍子遮住了下半張臉……正是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
“這個……”張龍、趙虎顯然對突然長出鬍子的展大人有些不適應。
包大人倒是十分滿意道:“如此甚好,展護衛如此喬裝,定不會被他人識破身份。”
金虔眨眨眼,暗自嘀咕:貓兒這身裝扮,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
“公孫先生……白某這裝扮……”後腳入廳的白玉堂聲音卻有點奇怪。
眾人這才騰出注意力,往白玉堂身上望去。
這一望,頓時把眾人驚在原地。
只見白玉堂也是一身黑衣,衣著打扮與展昭並無二異,但是這臉面上的裝扮——
眾人臉皮不禁有些抽搐。
只見一顆黝黑的大痦子赫然貼在白玉堂的鼻翼右側,不偏不倚恰好就在那個所謂的“媒人痣”位置,痦子上還有一根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至少有半寸的長毛,隨著白玉堂的說話呼吸左一搖、右一擺,真是有說不出道不明的風情萬種、婀娜多姿。
“這、這……”張龍、趙虎滿面錯愕,瞪著白玉堂難發一言。
包大人乾咳兩聲:“咳咳,公孫先生,白少俠這裝扮……”說了半句,也不知該如何形容。
滿臉鬍子的展昭則是眼觀鼻、鼻觀心,仿若身在世外。
金虔卻是一個寒戰,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臉皮。
白玉堂一看眾人表情,桃花眼突突得往外冒,臉色一黑,抬手就要去摘臉上的痦子,可手還未碰到臉皮,就聽一旁的公孫先生不鹹不淡道:
“怎麼?難道白少俠對公孫策的技術不滿意?”
只見公孫先生半眯鳳眸,展顏儒雅一笑,霎時間,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花廳內外,寒光一片。
眾人同時心頭一顫。
白玉堂生生打了個激靈,趕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玉堂對公孫先生的技術……十分滿意、十分滿意!”
公孫先生這才點了點頭。
張龍、趙虎二人默默退到金虔身側,悄聲道:“金校尉,幸虧你長了一副好相貌啊!”
金虔心有餘悸瞄了一眼白玉堂“媒婆痣”上的那根長毛,點了點頭,“幸虧、幸虧。”
幸虧咱長了一張大眾臉,阿彌陀佛!
就聽公孫先生道:“此去金校尉扮作行腳醫者,展護衛、白少俠不妨就扮作大夫助手,外出行事務必莫要太過張揚。”
三人抱拳領命。
金虔眼角瞄瞄這邊一身黑、滿臉大鬍子的展昭,望望那邊黑一身、鼻側帶痣、痣頂長毛的白玉堂,猛然間恍然大悟:
難怪覺著這兩人的裝扮刺眼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