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幫傢伙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了?
為何一副見到鬼的表情?
雖然咱的言論有些激進,但又未指名道姓,也未髒字頻發,有何值得驚異之處……
……嗯?
哪裡來的冷風?嗖嗖的冷……
金虔不由一抖。
不妙,以咱的豐富經驗判斷,此風定然非比尋常。
這不是冷風,應是殺氣……
且就衝這股殺氣獨特的丰韻、渾厚的觸感及豐厚的內涵,放眼整個東京汴梁城,也只有一人有此本事散出如此令人耳根子陣陣發痛的殺氣……嘖……不妙啊……
不僅金虔大感棘手,膳館之內也是無一人敢動分毫。
一館寂然。
金虔沒有動,身後散發殺氣之人也沒有動。
突然間,金虔心中猛一閃光,當下立斷,赫然抬首,一手扶胸,一手撐桌,好似杜鵑啼血呼道:
“曾經有一隻會抓耗子的貓兒出現在咱的屋前,咱沒有珍惜,等屋內耗子氾濫之時,才追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咱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咱會對那隻貓兒說三個字:回來吧。如果非要在那貓兒的歸來加上一個期限,咱希望是……就明天……”
一番感人肺腑話語言罷,金虔欣喜的發現,面前一眾衙役的表情竟是變作了青綠色系。
而身後那股陰寒殺氣貌似又猛烈了幾分。
“展某不知原來金校尉還有養貓的嗜好……”
聲音硬邦邦、冷冰冰,好似三九寒天的冰棒。
嘖!那些電視劇、八點檔果然都是騙人的!
什麼經典臺詞,感人情節,根本連半點效用都沒有!
金虔四下扯了扯臉皮,好不容易擺正表情,才轉過身形,抬首抱拳堆笑道:“展大人,您不是應該在接待宮裡傳旨的公公,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只見展昭俊貌冰寒,星眸泛冷,定定望著金虔道:“金校尉似乎不喜展某回來過早啊……”
金虔不禁一個冷戰,趕忙又道:“展大人說笑了,展大人能早一刻回到府衙,此乃開封之福、衙役之福、大人之福啊……”
展昭星眸一閃,繼續冷聲道:“那展某怕是要讓金校尉失望了,展某少頃便要回禁宮當值。”
“哦?”金虔當下心頭一喜,細眼中冒出希望之光,“那便是聖上之福、禁宮之福、天下之福……”
劍眉一動,冷聲繼續道:“可展某奉皇命而來,特命今夜開封府從六品校尉金虔一同入宮於紫雲殿當值……”
“嘎!”金虔好似被一隻蒼蠅噎住喉嚨,半晌才隱抽著臉皮,垂下腦袋回道,“那便是……金虔之福……”
“……金校尉,隨展某一同入宮。”
“……屬下遵命。”
待金虔頭重腳輕一步三晃隨展昭離去半晌,膳館之內眾人才回過神來。
不過眾人此時臉色卻是大大不同於剛剛的慘白青綠,反是雙頰緋紅,數眼放光。
“你瞅見了沒?瞅見了沒?剛剛展大人朝我笑了!”
“你亂說啥,那明明是朝俺笑的!”
“胡說,應該是朝我笑的……”
“哎,你說展大人一笑,咋就那麼好看呢……”
“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展大人不過笑了一下,有啥稀奇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剛才不也看傻了?”
“去去去,胡說啥!”
那彭班頭一臉恍惚,半晌才緩緩道:“什麼養貓,捉老鼠的,我怎麼一句也沒聽明白……還有,這展大人笑啥啊?”
其餘幾位班頭也是一臉莫名。
只有那老眼精明看盡人事的孟牢頭環視一週,暗自搖頭笑道:“御貓?養貓……嘿,依我看,倒像是貓兒逗耗子……”
*
啥叫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
啥叫名滿江湖的南俠展昭……
啥叫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展大人……
金虔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也算是開了眼界。
看看人家展大人,雖說長期在開封府當值,甚少在禁宮露面,但一出現在這皇宮大內,就好似黑夜中的明燈、沙漠中的甘泉,蟻群中的蜜糖,令人趨之若鶩。
瞅瞅自從入了禁宮,這一路上有意無意湊巧碰巧遇見的大群禁軍士兵、大把將領,只要一見到眼前這位四品御前帶刀護衛,莫不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