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貓兒,這最後一關可就看你的了!”
“多謝白兄提醒。”展昭一抱拳,直起身形,邁步朝廳中走去。
藍衫颯颯,松柏身形,一陣清幽香氣隨展昭身形移動飄散開來,竟硬生生蓋過滿室的濃郁酒氣。
剛剛還為白玉堂歡呼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直勾勾看著展昭走入廳中,偶爾有幾聲嘀咕:
“看,該這個渾身飄香的藍衣公子闖關了……”
“什麼叫渾身飄香,人家那叫薰香,高雅著呢!不懂就別亂說……”
“哎哎,你說這前兩關都那麼難,最後一關該是什麼樣啊?”
“這不一會兒就知道了嘛,吵吵什麼……”
只見展昭來到掌櫃面前,施禮道:“敢問掌櫃,這第三關是?”
掌櫃趕忙回禮道:“這位公子,這第三關說難也難、說易也易。”
“願聞其詳。”
掌櫃的一抬手,指向剛剛白玉堂品酒的桌子,只見七名少女紛紛上前,將面前玉盞中的酒都倒入一個玉壺,又有一個少女將玉壺上下搖了數下,遞給了掌櫃。
掌櫃接過玉壺,遞至展昭手中,瞅了展昭一眼,面有憂色道:“只要公子將此壺中的酒喝乾就好……”
人群中頓時一陣騷亂。
“什麼?!”
“說笑的吧!”
“有什麼大不了的?剛剛那個小英雄還不是喝了好幾十碗?”
“你懂什麼?剛剛那幾十碗也比不上這七種酒單獨一壺醉人,何況是七種酒參合在一起喝?!”
而這邊,金虔明顯震驚過度,瞅著那酒壺半天才道出一個詞,“雞、雞尾酒?!”
額的蒼天,這不是雞尾酒嗎?!誰這麼有創意,太不靠譜了吧!
白玉堂也變了臉色,騰得站起身,提聲喝道:“我替他喝!”
展昭回身一笑:“白兄莫不是忘了闖關的規矩?”
白玉堂頓時急了:“我管他什麼規矩,你這一身是傷的臭貓呈什麼能?!萬一喝出毛病來……”
白玉堂這一聲高喝,頓時讓金虔清醒了幾分,趕忙從懷裡掏出藥瓶,邊掏邊往前衝,邊衝邊喊:“公子,且——”
“慢”字還未出口,就卡在了嗓子眼兒裡。
一道白影飈了出去,迅如閃電,白玉堂的身形實在是快,可再快也沒快過展昭。
提壺、仰首、灌喉,展昭這壺酒喝得實在是乾淨利落。
等到白玉堂和金虔衝至展昭身側,就只有瞪著那隻空壺乾瞪眼的份。
放下酒壺,展昭抱拳一笑:“掌櫃的,可否帶我等去見一枝梅了?”
那肉球掌櫃直愣愣瞅著展昭半晌,才顫聲道:“這位英雄,您……沒事吧?!”
展昭又是一笑:“請掌櫃的帶路。”
掌櫃盯著展昭,愣愣點了點頭:“請三位隨我來。”
說罷就轉身領展昭三人朝酒樓三層樓梯走去。
展昭隨後,白玉堂、金虔緊跟。
“喂,小金子,這貓兒難道和你一般,是千杯不醉?”白玉堂邊走便打量身前步履穩健的展昭問道。
“這個……咱倒是從未見過展大人喝醉……”金虔也盯著展昭面色如常的側臉,猶豫道。
確切的說,咱連貓兒喝酒都未曾見過,誰知道他酒量如何?
“難道這臭貓是個酒林高手?”
“這個……”
“三位英雄,到了!”最前帶路的掌櫃停在一扇鏤花廂房門前道。
“哎?到了?!”白玉堂詫異,“你說那神出鬼沒的‘一枝梅’就住在你家酒樓三層,門前連個陷阱、八卦陣的都沒有?!”
“這不是誰都能上來找他嗎?!還設什麼酒關做什麼?!”金虔也驚呼道。
掌櫃緩緩轉身,顯出一臉無奈:
“二位說得沒錯,可誰又能料到‘一枝梅’能住在這不起眼的酒樓上?況且若不是闖關成功之人,他若不想見,又有誰能見得到他、抓得住他?”
金虔頓時一陣感佩:
若想藏一棵樹就藏到樹林裡,若想藏一個人就藏到人堆了……這“一枝梅”是個高人啊……
“大隱隱於市……”白玉堂挑眉一笑,“掌櫃的,報門吧。”
那掌櫃一聽,卻突然面帶興奮之色,身形一轉,一腳踹開木門,叉腰提聲呼道:“‘一枝梅’,今個兒終於有三位英雄闖關成功了,你可要記得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