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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睜開眼睛,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命運,居然被別人的一句話決定了去向。他驚訝地發現前幾天還和顏悅色的大哥,突然間翻臉像翻書一樣,對他嚴厲了起來。非但分毫不讓他懶床,就連前幾天手把手、腳把腳教他的武功,也轉手由培訓新人的春堂口堂主張春華代勞。

林小帆原以為張春華身為屬下,又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一定會讓自己摸魚偷懶。誰知道林東海前腳剛離開,張春華就輕車熟路地提著他的領子將他放到了木樁上,肩上架一個扁擔,左右挑兩桶沙子,直壓得他雙腿彎屈,呈一個扎馬的姿勢。最後用一根削得無比尖銳鋒利的竹竿對抵在林小帆的菊…穴口,牢牢拄在地上。只要他稍一鬆氣,□就會不堪設想。

做完這一切,張春華清涼無害地衝著林小帆一笑:“二堡主,你可得扎穩嘍。不然,這屁股…可就要開花了~~~”

“張春華,我C你大爺……”林小帆痛苦地支撐著想要下沉的身體,大氣不敢喘卻又止不住咬牙切齒地哭罵著“你TM反了你……我讓大哥炒你魷魚!”

不料張春華歪著腦袋,頗有趣味地笑道:“炒魷魚?這個堡主可不會做。我倒是略微知道:魷魚切麥穗花過油,放點薑絲熗鍋,炒開以後再烹入酒,放入鹽巴,最後用少許白糖提鮮。二堡主想吃,吩咐廚子做就是了。”

“我吃你大爺的魷魚,嗚嗚嗚……”

就這樣,這天中午,累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林小帆在面前的餐具上,看見了潔白如玉的、切成麥穗花形狀的炒魷魚。

然而,餐具上的不光只有炒魷魚而已。接下來夏堂口的“實習”,才是林小帆人生中最嚴肅的一課。

初回照面的那天,林小帆就知道,夏堂口是負責林家堡外務糾紛的。換句話說,就是哪裡有人砸林家堡的場子,或者是哪裡有人請林家堡去砸場子,閻夏雷就要帶著手下去關照關照了。

“前些時候我們收到崑山派的求助函,說暴雨堂的教眾偷襲了他們的分舵,還殺人掠貨。”閻夏雷帶上林小帆和一夥弟兄出了林家堡,翻山越嶺一兩天,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附近“我們的探子已經打聽到,那夥教眾就藏身在前面不遠。到了地方,二堡主可千萬沉住氣待在後方,動手動嘴皮的事交給弟兄們就成。”

“哎,好……”林小帆滿口答應著,心裡卻是激動無比。幫會傳說中,飲茶談判場面就要上演了,只不過這一回,坐在大飯桌正中央的老大是他——林小帆!他當然要氣定神閒,等著下面一眾小弟擺平了糾紛,對方過來給他斟茶道歉。

然而,夢想與現實總是有差距的,有時候,真可謂天差地別、陰差陽錯、事與願違、背道而馳……總之,林小帆沒機會上茶樓,就連茶葉沫沫都沒看見一丁點。等待他的是一個雞飛狗跳的農莊,和一夥正在農莊裡邊搶劫,邊殺雞殺牛BBQ的強盜。

林家堡的人一進來,他們就停下了手頭的動作,虎視眈眈地與來人對峙著。就見閻夏雷派頭十足地上前,傲慢地問了一句:

“暴雨堂的人?”

“正是。你們哪夥的?”

“崑山派分舵的事,是你們乾的?”

“是又怎樣?”

還不等對方回答完畢,閻夏雷肩頭一動,揮舞大刀帶著屬下衝了上去,瞬間殺成一團。

“我的媽呀——”林小帆當場抱著柱子貓了起來“有話好說呀,怎麼上來就動手呀——”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沒了腦袋的屍體撲倒在了他的面前。林小帆立即住了嘴,傻眼地看著面前那個不斷噴血的大窟窿,有些懷疑地伸出手去,沾了一點紅色的在指尖上。

“媽呀,真TM不是拍電視啊……”就見他當場一癱,身心俱抖地慘叫一聲“殺人啦——”

閻夏雷聽見他叫,猛地回過頭來。見他安然無事,隨口吼了一句讓他別亂動之類的話,就又衝進人群殺了起來。不到兩刻的功夫,暴雨堂的幫眾就被剿滅殆盡。完事以後,閻夏雷輕車熟路地讓屬下清點屍體,將受傷的弟兄扶走,就下令收隊。一群人打道回府,走到門口才發現,林小帆依舊抱著柱子,貓在原地不動。

“二堡主”閻夏雷走到他身邊拍拍他 “二堡主,咱們該走了。”

儼然嚇懵了的林小帆回過神,扒著柱子想站起來,誰知剛一起身,身子就不聽使喚地往下一跌。他看著眾人詫異的面容,無比丟臉地捏著自己麻木的腿——他已然嚇得腳軟了。

結果,閻夏雷揹著他離開了農莊。

回家以後,二堡主的孬包事蹟很快傳遍了林家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