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就是王寧安。
丫的才四十幾歲,就天天躲在家裡,養熊貓玩,你能不能有點追求?就你這樣的,要不是運氣好,最多就是個小市民,小地主,鼠目寸光……還真別說,老文看得夠準,如果拋開了穿越的優勢,以王寧安的能耐,不管是後世還是大宋,最多也就混箇中產而已。
雖然瞧著王寧安難受,但是這位就像是大山,壓在了文相公的頭上。
趙曙在外面領兵,朝中都是王寧安的徒弟,老文真是找不到東山再起的機會。
差不多兩三個月,文彥博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還真別說,居然讓老文找到了突破口子……其實王寧安也不是真的蟄伏了,他只是地位太高,權力太大,隨便動一動,就要引得天下側目。
王寧安的功夫放在了暗裡,放在發展新政學會上面。
這三年的時間,以遼東行省為例,新政學會的成員就突破了5萬人……這5萬人,大約有1萬是官吏和部分將領士兵,另外的4萬人,分佈在各個行業,有軍工作坊的技師,有學堂的教師,有報社的編輯主筆,有航海的船長大副……士農工商,全都有新政學會的人,而且還都是最頂尖兒的一批。
這些新政學會培養的人才,透過各地的推舉,逐漸進入議政會議,並且對行省的施政,提出了許許多多的建議,還都得到了回應……
簡言之,王寧安就是拿遼東行省作為一個試驗場,來探究未來的發展方向。
咱們文相公看到之後,他琢磨了半天,毅然決定,老夫也摻和一腳,我也要進入新政學會,也要選議政會議……
5萬多人啊,還有那麼多預備成員,王寧安哪裡能照顧過來,等到他發現文彥博的名字之時,老文只剩下臨門一腳,簽字批准,就會成為新政學會的成員了!
在那一刻,王寧安也是絕望的!
“我以前相信,年輕人能熬死年老的,現在我覺得人是熬不過老狐狸的,尤其是個千年妖狐!”
陳順之也咧嘴苦笑,他低聲道:“王爺,要不拒絕文寬夫入會?”
“理由,理由呢?”
“這個……不難找吧?”陳順之道:“比如說他年紀大,說他心術不正?陰險毒辣?”
王寧安連連搖頭,“我們新政學會,廣攬賢才,相容幷包,什麼行業傑出人才都可以加入……規矩是咱們定的,反而攔著文寬夫,不等於自打嘴巴嗎?這個老文啊,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出這樣損招,讓咱們為難。”
“那,那王爺可有應對之道?”
王寧安沉思了一會兒,咧嘴一笑,“擋是擋不住的,也不能擋,不過我們可以特別關照,以文相公的才華,日後必定成為學會骨幹,我要重點栽培!”
陳順之很快就領教了重點栽培的意思,原來文相公每10天就要交一份體會,還要參與各種集體學習,社會實踐,瞭解民生疾苦,研究行省政令落實,不斷反饋結果,及時修正。
王寧安想著文彥博一把年紀了,肯定受不了如此瑣碎的事情,要不了一些日子,就會偃旗息鼓。
但是王寧安錯了,他是拿常理推斷文相公,問題是老文是普通人嗎?
用老文的話說,自己是當得了首相,乾的了縣令,管得了政事堂,也能做好調研員……不拘大小,總能有聲有色,風生水起!
這不,機會就來了!
“二郎,不管怎麼說,你的那幫寶貝學生啊,都不頂用了,他們肯定鬥不過周敦實。”
王寧安忍著肚子疼,反問道:“何以見得?”
“這不是很明白嗎?什麼是議政會議,說白了,就是個更大的御史臺……你前番改革,設立都察院,整頓御史臺,負責監察百官,提點刑獄,不讓言官胡說八道……對,你的想法不錯,可還是太天真了,因為必須有人監督朝廷政務,權衡得失利弊,所以議政會議就應運而生了。不是老夫說你,這是個徹頭徹尾的昏招,以往御史臺,那是陛下任命言官,現在倒好,是百姓推選,選上了之後,就可以肆無忌憚,大肆批評,你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文彥博輕笑道:“就拿周敦實來說吧,他中進士早,資歷深,學問好,為官清廉,為人正直,幾乎沒有任何把柄,又挾著萬民之望,他可以隨便指指點點,每說一句話,就有人登載報紙上……唉,別說政事堂了,就算是陛下,也要頭疼了!”文寬夫斜了王寧安一眼,忍不住教訓道:“王二郎啊,你啊,這就是自作自受,後悔吧?糟心吧?別以為老人都沒用,可惜啊,賈子明死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