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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後,王寧安才突然道:“呂誨的案子是怎麼回事?”
從金融跳到了案子,司馬光有點被閃了。
但他很快明白過來,作為金融鼻祖,王寧安比什麼人都瞭解金融遊戲,他只要點到而已,再多說就是鄙視老師的智商了。
提到案子,司馬光更加惶恐。
他立刻躬身施禮,萬分歉意。
“師父,是弟子看錯了人,呂誨的確有貪賄行為,刑部和都察院已經再辦了……弟子居然推薦這樣的敗類接掌遼東,實在是無識人之明,弟子已經向蘇相公請求處罰。”
王寧安又是點了點頭。
“君實,你覺得一個堂堂大理寺卿,又怎麼會貪贓枉法,知法犯法,難道他活得不耐煩了?”
司馬光苦笑道:“呂誨貪婪成性,前些年投資股市,嚐到了甜頭兒,便一發不可收拾……雖然朝廷三令五申,已經不許官吏隨便介入經營,也不許官吏親屬隨便參與……偏偏這個呂誨全然忘了朝廷法度,弟子以為,應當嚴懲,以儆效尤!”
王寧安略等等,還想聽司馬光說更詳細一些,可是這位卻不願意多說了。
“官風吏治,最難,也最緊要,你們的心裡要有一把尺子。”王寧安含笑道:“君實啊,我還要給殿下上課,你留下來,等吃過晚飯,我們繼續聊。”
司馬光遲疑一下,為難道:“師父,只怕今晚不成,政事堂還有個會議……這個,弟子立刻去請假!”
“別!”
王寧安急忙攔住,“現在朝政紛亂,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你又擔著擔子,就別為了我這個閒人耽誤時間了,去忙你的吧,等有空再說!”
交代完畢之後,王寧安邁步走出了書房,直奔太子趙頊的院子,走到了半路,他深深吸口氣,把管家叫過來。
“告訴下面,如果司馬君實再來,擋駕吧!”
“啊!”
管家一愣,“王爺,你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