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給我大宋,開闢了新局,當真是了不起!”
此話一出,王青哼了一聲,先不高興了。
“爹,這次的事情,燕王也脫不了干係,是他把大哥派去雲州,又把文寬夫派去,那個老不要臉陷害大哥,才……”
王青還要往下說,王安石臉黑了。
他語重心長道:“青兒,你的聰明勁兒哪去了?為父一直認為,你是個識大體的孩子,怎麼也像那些蠢笨之人一樣?”
王青嘟著嘴,“女兒本就是個笨人,讓父親失望了!”
“唉!”
王安石嘆口氣,“你大哥就錯在不知道自己的斤兩,非要暗箭傷人,逼著人家出手,沒有本錢,卻招惹強敵,和找死有什麼區別!你是陛下的妻子,燕王也是你的師父,把你大哥派去雲州,是他們的意思,你要是把這筆賬算在燕王,或者陛下的頭上,那就是要斷了我們王家最後的活路……青兒,這事情誰也不怪,就怪為父貪圖不該屬於自己的權位,你大哥不該肆意胡來,落到今天的下場,是他咎由自取!”
“爹!怎麼能怪你!”聽著老父如此檢討,王青太不舒服了,簡直調到了醋缸裡,酸澀無比,淚珠不爭氣落下來。
拗相公看了看女兒清瘦的面龐,搖了搖頭,“傻丫頭,爹說的都是真心話,從今往後,爹不想著什麼權位了,退下來,甘老林泉,沒了爹爹的拖累,你在宮裡的日子也能好受許多……都是當孃的人了,不是小孩子,別跟陛下鬧脾氣,有功夫好好教導太子,為人父母,教不好孩子,是會受報應的!”
說了這麼多,其實王安石的心裡也在滴血,夢斷了,兒子廢了一個……他能說什麼,總不能委屈死吧!
反正京城也不準備待了,他要回歸老家,頤養天年。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兒,不把她心裡的疙瘩解開,總是彆彆扭扭,一次可以,兩次呢?皇帝還能原諒嗎?老是這樣,那是給自己找麻煩……
“你也回宮吧,記著為父的話,相夫教子,就把自己當成一個尋常的女子,不該管的事情,千萬不要管!”
王青含著淚,表示記下了。
“爹,再等兩天走,大哥就要回京了。”
“什麼……元澤要回來了?他不是還有案子嗎?”王安石驚問道。
王青嘆道:“是陛下告訴我的,現在大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的確有人打著大哥的名號,在下面購買田產物資,但是他們並沒有大哥的密信或者手令,而且數額很小,只有幾十萬貫……所以陛下開恩,就給帶回京城了。”
“那就不少了!”
王安石嘆道:“青兒,你知道一個女工,一天能賺幾個錢嗎?”
王青表示不知道。
王旁開口了,“妹妹,我見過,有人從天不亮起來,忙到子時,只有區區30個銅子!”
“啊?那也太少了吧?一個月還賺不到一貫錢,怎麼會比京城的最低薪水,還低了那麼多?”王青表示不敢置信。
王旁苦笑,“這有什麼奇怪,就算京城賺得多,但是花銷也大,老百姓實在是太苦了……可卻有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動輒幾千萬貫,大肆侵吞,貪得無厭……偏偏大哥還和這幫人攪在一起,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大哥從一開始就錯了!”
王青也無語了,難怪趙曙氣成那樣!
一想到那幾千萬貫,可能頂得上幾百萬人,一年的收入……王青心裡也發虛了,要是這麼折騰下去,用不了幾次,大宋的江山就要完蛋了!
別忘了,她不只是王家的女兒,王的妹妹,還是當今的皇后,太子的媽,未來大宋的江山還要交給自己的兒子。
要是弄得千瘡百孔,對得起孩子嗎?
從牛角尖兒裡退出來,王青冷靜了許多,貌似她的確把事情想差了……“爹,你安心保重身體,女兒不會讓爹爹擔心了。”
王青回了宮中,由於對大哥的不滿,她甚至沒有在王回來的時候,來看望大哥。如果王清醒過來,他也不願意妹妹來。
此刻的王,真叫一個狼狽,帥氣的小夥不見了,短短的時間,形銷骨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倒不是不給他吃東西,而是他動不動就發瘋,嚷嚷著食物裡有毒,要害死他……或許是他害人,輪到自己身上,潛意識裡惶恐不安所至……
京城最好的太醫都給他看過,也開了藥。
但藥灌下去,也沒有什麼效果,依舊時好時壞,唯有指望著他離開雲州,靠著時間,慢慢恢復吧!
但不管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