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姓王的還是挺看重他的弟子的,怎麼會主動讓皇帝冒險?多半是為父走眼了,趙曙他一直扮豬吃老虎,他們老趙家的人,心思都深著呢!”
“吸!”文及甫變了變色,“爹,你這麼一說,孩兒倒是想明白了,陛下是王寧安的弟子,師徒之間,總有幾分相似……爹,萬一陛下變得比王寧安還壞,那可怎麼辦?”
文彥博哼了一聲,“那樣更好,一山不容二虎,為父就怕陛下真的是個廢物,那就一點機會都沒了……行了,談論聖人的話,以後再也不要說了。我們要想好,如何能讓陛下開心,要投其所好,讓他離不開咱們!”
……
文彥博絕對是最好的老司機,飆車轉彎,靈魂漂移,天下無雙……轉過頭他就給趙曙上了一份奏疏,建議首相陪同,一起御駕親征,同時任命留守相公,負責朝政……老傢伙提議讓都察院掌院王安石,和次相司馬光同領留守之責。
“這個老狐狸,他是一肚子壞水,簡直半點虧都不肯吃!”陳順之感嘆道,原來王寧安上奏出兵之後,就去調查禁軍的戰備情況,又視察了鄰近的幾個糧倉,恰好不在京城,結果老文就弄了這一手。
不但把王寧安調走,而且還讓王安石和司馬光一同當留守,擺明是要看熱鬧啊!
王寧安當然知道文彥博的鬼算盤,他更清楚徒弟的心思,趙曙繼承了他爹很多的治國理念,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用賢臣當宰執。
到了如今,政事堂的地位已經比肩漢唐,上承天子,下領百官,責任至重,不但要賢臣,還要能臣,可信任之臣。
遍觀天下,除了師父王寧安,就是岳父王安石,所以這個安排,正好切中趙曙的胃口,不可能反對。
文彥博這是想看著司馬光和拗相公斗法啊!
王寧安搖了搖頭,“這老貨啊,正事幹不成,添麻煩下黑手,那可是一等一的,我還這要跟在他身邊,不然啊,這老貨不一定使出什麼手段呢!至於京裡,你多留心一些,有事情就立刻報告給我。”
陳順之立刻答應,“我一定盯好君實相公和拗相公!”
“不!”
王寧安立刻糾正道:“這倆人怎麼磨合,你不要管,關口是王安石的那個寶貝兒子,還有我的那幾個徒弟……唉,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這幫小兔崽子,都是要成精的!”
陳順之啞然一笑,“王爺,他們能成精,不也是您點化之功嗎?”
“老陳,你是寒磣我啊!”
“不敢不敢,屬下這就去安排。”
陳順之一溜煙兒走了,王寧安也讓家裡頭收拾,準備出征之物。
這一場戰鬥,或許是有史以來,最輕鬆的一次。
契丹已經被折騰得元氣大傷,而大宋如日中天,雙方差距太大了,即使三歲的孩子,都知道大宋一定會獲勝。
可越是如此,爭得就越激烈!
收復雲州,洗雪百年恥辱!
完我金甌,最後一戰!
報紙上滿是這樣的標題,京裡京外,王寧安的那些部下,還有昔日的兄弟死黨,將門之後,包括大舅哥楊懷玉,駙馬狄詠,還有王德用的幾個兒子,潘家,石家,全都跳出來了,無論如何,也要王寧安帶著他們一起出戰。
好些人還說,只要能參與戰鬥,不拘身份,哪怕給他們一個牽馬墜蹬的活兒也行……大傢伙這個踴躍啊,他們都盤算著,如果錯過了這一次,只怕就再也沒仗打了!
一波一波,把王寧安的門檻都踢破了,弄得王寧安一肚子氣。
“我告訴你們,這一次朝廷只派遣3萬人馬北上,多餘的不帶……你們要是真想摻和,就去火車站,剷煤燒鍋爐的活兒等著你們呢!那要的人多!”
王寧安一頓臭罵,把他們都趕走了,也總算耳根子清淨了。
十天之後,果然只有三萬人一起北上。
別看人馬不多,但是這三萬人是實打實的,一點假沒有!
歷代打仗,比如號稱十萬人,能有7萬就算良心了,而且這些人當中,還有三分之二半兵半夫,需要搬運糧草軍械,還要負責戰馬,那個麻煩就不用形容了,能有兩萬真正的戰力,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鐵路修好之後,完全不一樣了!
所有人不用走路,直接坐在車廂裡,一列火車3000人,從西京出發,直接北上,三天之內,就能趕到幽州。
一共三萬人,加上1000門火炮,只需要十天時間,就從京城,到了幽州。調兵幾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