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那訊息是怎麼來的?是誰傳的?是那些討厭王寧安的舊派官吏?他們散播流言,是想要幹什麼?
是為了擾亂軍心,讓王寧安倒黴?
不像啊!
賈昌朝微微搖頭,王寧安遠在甘州,相距幾千裡,在西京散播流言,能有什麼影響?
在西京散播流言,只會影響到股市和債市!
“啊!”
賈昌朝大叫一聲,他終於想明白了,孃的!這裡面一準有事!
嘿!
賈昌朝這個鬱悶啊,他老先生玩了一輩子權術,陰謀算計,在當世絕對是前三的高手!怎麼就連這麼點事情都想不通?
該死,實在是該死!
其實也怪不得老賈,人都說旁觀者清,老頭子千百萬貫的身家砸在裡面,稍微不慎,就會傾家蕩產,他能不關心嗎?
關心則亂,再聰明的人也會犯錯誤,陷入牛角尖。
從一團迷霧中衝出來,回頭一看,賈昌朝驟然清醒過來。
丫的!
肯定有人下手了!
“快,快去白馬寺!”
老頭子要親自去白馬寺,家人不解,心說都這麼晚了,您老還去幹什麼!
“別愣著,快,快啊!”
賈昌朝風馳電掣,往白馬寺跑。
可是他老先生還是晚了一步,上午傳出王寧安戰敗身亡的訊息,下午時候,剛一開盤,所有人都拋售股票債券。
沒有任何遲疑,只是瘋狂往外賣!
開玩笑,連開拓西域的推動者都死了,還拿著債券股票,做什麼夢啊?
趕快賣了,能賣多少就賣多少,趕快割肉退場,認倒黴吧!
誰都知道,一旦恐慌情緒蔓延,人就失去了理智,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雖然以前打過銅價之戰,也打過交子之戰,但那個和金融恐慌還不一樣,嚴格意義上,這算是大宋第一次的金融市場危機。
所有人都發了瘋,已經不問原因,失去了理智,就是往外面拋,多少錢都拋!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這些訊息。
畢竟很多在朝為官的,都有自己的渠道,他們並不認為王寧安會戰敗,當訊息傳出來,他們到處打聽,想要證實真偽。
偏偏在這時候出了問題。
他們發現,大約在七天之前,西域的訊息就被封鎖了,任何的呈報奏摺,全都看不到了!
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真是戰敗了,朝廷不敢往外生長,所以才極力壓制?
難道流言是真的?
一瞬間,原本還篤定的官吏們,也紛紛坐不住了,他們派人去白馬寺,去了解情況。結果家丁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回來。
告訴他們,現在所有人都在拋售,很多股票的價格已經不足發行價的兩成,再這麼下去,就成了廢紙一張!
包括之前文彥博發行的官方戰爭債券,也出現了暴跌。
到了這一步,最鎮定的人也按捺不住。
拋吧!
滿世界都是拋售之聲,唯獨在那座優雅寧靜的別院之中,蕭觀音淡淡吐出一個字,“買!”
瞬間,王家留在東西二京的勢力,包括各種商行,金銀店,豪商,巨賈,總而言之,是王寧安一系的,當然,也混了一些其他的奇怪生物。
大家一湧而出,衝到了白馬寺,瞬間,將所有債券和股份包圓兒。東京因為距離的問題,比起洛陽晚了一天多,當情況是一模一樣的。
短短的時間之內,所有的股票和債券都被賣光了。
……
呂誨從白馬寺跌跌撞撞走出來,他投進去30萬貫,此刻只得到了3萬貫不到,損失了百分之九十!
呂誨的心都在流血,多年積累,這麼多的家財,蕩然無存,往後可怎麼辦啊?
他無語凝噎,垂頭喪氣,回到了府中。
家裡的夫人還算賢惠,沒有多說什麼。
“老爺,富貴天定,就不要太過傷心了。咱們至少還保住了一點家產,瞧瞧西涼王,多風光的一個人,連腦袋都沒了,比起他啊,您該慶幸才是!”
“王寧安!"
呂誨好像被敲了一記悶棍,突然腦袋一閃,驚呼道:“王寧安死了?他死了?”
夫人不解,心說王寧安戰死,不是老爺帶回來的訊息嗎,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難道是賠錢賠的腦子不好使了?
呂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