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宗霖抹了一把眼淚,鼓著勇氣道:“大娘娘,這些是皇家書院的先生講的,他們說,只要出了洛陽,周圍的村鎮男人都跑光了,只剩下一班老弱婦孺,衙門的差役還像是凶神惡煞似的,逼迫他們交丁稅,明明都沒有男丁了,還要交稅?還有天理嗎?不交稅,就會被弄得家破人亡,悽慘無比。天子腳下,尚且如此,再往遠處,可想而知,什麼變法,根本是濫法,是要亂國害民的法!”
曹皇后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說法,她沉吟了一下,“難道就沒人管?”
“誰敢管?王相公手握著考成法,如果收稅不夠,就沒法升遷,連續三年完不成任務,就要被貶官……誰能冒著丟官罷職的危險,替老百姓說話?”
曹皇后臉上更加憂慮,她搖了搖頭。
“這些年來,有關變法的爭議就沒有斷過,上一次我想拉攏幾個舊臣,也無非是要平衡朝局,讓他們盯著,免得胡來,只是想不到啊……唉!”曹皇后又重重嘆了口氣,“還說這些幹什麼!我不過是一介女流,將死之人,朝廷天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就讓他們鬧去吧,有朝一日,大宋亡國了,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說完,曹皇后一甩袖子,不想再多說什麼,直接去了佛堂。
趙宗霖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還掛著淚,可一張小臉,卻顯出了怪異的笑容!
顯然,曹皇后已經徹徹底底,厭惡了變法派,而且也恨透了王寧安等人,就連跟兒子趙曙也產生了無法修補的裂痕。
這正是他們要的!
沒錯!
二皇子也不是一個人!
他的背後,同樣聚集了一大批的勢力。
這些人很雜,有當初苗貴妃,甚至汝南王府殘留的舊臣,也有因為變法而被邊緣化的諸臣,還有利益受損計程車紳。
當然,光靠著這些人,是成不了氣候的。還有一大股力量,那就是像韓家,還有東南計程車紳,河北的大族,他們其實傾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