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底牌,也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雙方調動資金幾千萬貫,圍繞著銅價,展開搏殺,從嶺南到西北,從廟堂到江湖,各種勢力全都摻和進來。
走到了今天,那幫人沒有退路,王寧安也是同樣如此。
他必須被戲做足,演好,必須贏得漂漂亮亮,不允許有一點瑕疵。
為了讓對手徹底上當,王寧安決定再丟擲一個誘餌。
他親自求見趙禎,不同於往常,王寧安的一舉一動,都有無數人盯著,哪怕進入皇宮,也是一樣。
他和趙禎談了一個時辰,屏退了左右,從垂拱殿出來,王寧安顯得十分輕鬆,甚至有些喜不自禁。
……
“那小子又有什麼手段?”趙宗僕沙啞著聲音道,王府的存款花的差不多了,還欠了鉅額債務,這位小王爺火上大了,簡直要冒煙了。
文及甫搖搖頭,“我只知道陛下降旨給河間府的包黑子,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知。”
“包拯?他能幫到王寧安?”趙宗僕不解其意,按理說河北市面的銅器都被王德用搜刮一空,哪裡還有銅器。
碧塵眯縫著的眼睛微微張開,笑道:“貧僧知道了,他是要從遼國弄銅器!”
要說天下僧人是一家,那可未必,但是遼國釋教大興,作為大宋最大最富的廟宇,大相國寺和遼國的同行,還是有著很深的聯絡的。
王寧安拉攏法源和尚,把遼國君臣都忽悠了,這段時間王寧安雖然沒有回平縣,但是榷場非常興旺,遼國也是個近千萬人口的大國,銅器數量絕不在少數。
“他們敢從遼國弄銅器?”
趙宗僕驚得站了起來,“這可是違禁的東西,不能隨便走私啊!”
碧塵笑道:“王寧安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誰能想到他從大理和交趾弄銅礦,解決錢荒呢?”
“也有道理。”文及甫點頭,“我說碧塵大師,你可確定?”
“十有七八,不然實在是找不到銅器來源。”碧塵信心十足道。
文及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