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濟,反而有人出來掣肘,互相牽制,那是非要兵敗不可的。
幸運的是趙禎這一次將全權交給了狄青,人馬準備也算充分,他們進入廣西之後,狄青就採取了欺騙戰術,讓儂智高誤以為宋軍沒有進取的決心,結果乘著夜色大雨,出動了折繼閔的大軍,襲擊崑崙關,一戰成功,隨後王家軍的鐵騎直撲儂智高的老巢邕州。
這一戰王良憋了太久了,他是攢足了勁兒。
先用床子弩一字排開,叛軍根本沒有見過這玩意,還傻乎乎往前衝,弩箭發射,一米多長的箭桿,力能穿石,區區皮甲根本擋不住,被射穿身體不說,甚至能連續穿透兩三個人。
就好像穿糖葫蘆似的,一死就是一大串。
叛軍目瞪口呆,隨後王良一揮馬槊,鐵騎突出,宛如山崩地裂,洪水決堤。
狄青把決戰地點選在了歸仁鋪,這裡地形平坦開闊,是難得施展騎兵的好所在。王良帶頭殺入叛軍中間,矮小的叛軍根本抵擋不住戰馬的衝擊,密集的隊形又讓他們失去了騰挪的空間,直接被成片殺死。
王家軍所過之處,就是一片血肉模煳,土地都染成了可怕的血色。
儂智高起事的本錢是五千苦訓的子弟兵,被王良這麼一衝殺,直接死了大半,剩下的全都瘋狂逃竄,跟受驚的野獸似的,全都傻了,呆了!他們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想和北方的鐵騎抗衡了。
這些傢伙人高馬大,又有厚實的鎧甲,他們的標槍長矛刺上去,比撓癢癢還不如,編織的藤盾根本擋不住人家的馬槊,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
“漂亮,打得好!”
狄青興奮地拍著王良的肩頭,“一戰成功,居功厥偉啊!”
王良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憨笑道:“這才哪到哪,比起遼狗,他們連塞牙縫都不夠。對了大帥,當務之急是不能放了儂智高,要儘快拿下邕州城。”
狄青遲疑道:“你們還能打麼?”
“沒問題!”
王良招唿著部下,一路勐追,兜著屁股殺到了邕州城下,這時候儂智高驚慌失措,慌忙命令手下人關閉城門,沒進來的逃兵都扔在了外面。
叛軍人馬互相沖撞,殘殺,屍體都漂浮著護城河裡,密密麻麻的,好不嚇人。
王良絲毫不在乎,關了城門,就想擋住王家軍,做夢去吧!
他一招手,從隊伍當中出來了好幾駕特製的馬車,前面有巨大的木製盾牌,蒙上了生牛皮,後面是四匹馬拉車,車伕都是最精壯計程車兵,他們驅趕馬車,叛軍都擠在吊橋上面,混亂不堪,馬車衝過,人就像是下餃子一樣,都掉了下去。
一口氣衝到了城門下面,車伕立刻棄了馬車,轉身就跑。
這時候十幾架床子弩對準了馬車,帶著火的箭支激射過來,馬車後面的車廂被射穿,瞬間驚天動地的巨響,強烈的氣流將城門給推得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連城門樓都倒了一半。
王良坐在戰馬上,身體一晃盪,隨即坐穩了,看著被炸開的城門,咧嘴大笑。
“給我衝!”
他一聲令下,人馬如同潮水一般,殺進了邕州。
驚天一炸,不光開啟了城門,也炸沒了叛軍的膽子,他們根本不敢和天兵對抗,紛紛逃跑,跑不了的就跪地投降,瑟瑟發抖……
“這一仗打得漂亮!真是漂亮!”過了好些日子,蘇洵提起來,還渾身激動,他伸出一個巴掌,晃了晃,“五千,斃殺叛軍五千,俘虜七千多!儂智高的主力蕩然無存,可謂是一戰而定西南,不過只是有點小遺憾,儂智高生死不知。”
王寧安一聽就壞了,平叛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對方的首領跑了,或者死了卻找不到屍體,有心人都會利用做文章。
比如當地就會有人打著儂智高的旗號,重新叛亂。
這時候朝廷的那幫御史言官就會攻擊帶兵的統帥,說剿匪不力,甚至說欺君罔上,總而言之,非常麻煩。
“其實也不是生死不知,狄大帥廢墟當中找到了燒焦的身體,穿著龍袍,模樣雖然看不清了,可體型與儂智高差不多,按理說,向朝廷報捷是可以的,只是狄大帥出於謹慎起見,要繼續掃蕩,斬草除根,一勞永逸解決西南的問題。”
王寧安很瞭解狄青的性格,點了點頭,“沒錯,孫沔又是怎麼回事?誰給他的膽子,敢隨便殺人?”
“王大人,那個孫沔貪圖享樂,盼著立刻回京,而且以他這一次的功勞,肯定能高升一步,結果狄大帥壓著,他心裡就有怒氣。再有,那些西軍將士的軍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