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膽氣,精神狀態就大不一樣,至少趙禎就老夫聊發少年狂,他挑選了一匹黃色的馬瓦里馬,這是一匹性情溫順的小卷毛。趙禎騎著駿馬,迎風馳騁,那感覺美極了。只是他輕鬆了,別人都遭罪了。
狄青不得不寸步不離,保護著皇帝陛下。
人馬從大名府北上,繼續前往滄州,這是趙禎指名要去的地方,早就聽說滄州和平縣的繁華不下於京城,但是趙禎,還有朝廷的一些重臣都不敢相信,一個才建立沒十年的城市,如何能和京城相提並論?
他們懷著好奇的心情,想要去見證奇蹟。
王寧安坦坦然然,沒有什麼好怕的。
他沒有騎馬,而是和蘇八娘坐在了一起,燕爾新婚,總是願意膩乎在一起。
“你說那個蕭觀音,真的那麼恨耶律洪基?”王寧安隨口道。
蘇八娘輕笑了一聲,“莫非老爺以為她在演戲?”
“那倒是沒有。”王寧安道:“我就是覺得,好歹她也是契丹後族,總不會看著遼國完蛋吧?”
蘇八娘呵呵一笑,挽著王寧安的手筆,痴痴笑道:“爺,那是你們男人的想法。”
“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了。”蘇八娘道:“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惦記著家國天下,都想著建功立業,流芳萬古……哪怕心裡頭有情,那不過是一小塊而已。可是女人不一樣,天字出頭是夫,也就是說,這丈夫啊,比天還大!”
蘇八娘十分感嘆道:“蕭觀音也是個可憐人,一顆心都系在耶律洪基身上,海誓山盟,天長地久。哪知道一切都是騙局,當他需要的時候,會毫不猶豫殺掉蕭惠,滅了蕭家,她也從天上的鳳凰變成了地下的野鴨……天都塌了,夢也碎了,她能撐下來,沒有尋死,反而刻苦努力,足見心志堅定……妾,妾身比不上她。”
蘇八娘說著,楚楚可憐地垂下了頭,彷彿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和壓力。
迎接她的是王寧安的巴掌。
“你啊,就是心思太重!”
王寧安不客氣教訓道:“那麼心機深沉的女人,誰敢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