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監,如何短時間生產出這麼多優質的板甲,又如何招募足夠的騎士。
至於戰馬,王寧安也和餘靖打過招呼,老餘也是出身六藝,不拘小節,做事主動,敢下手,會辦事。嶺南的軍屯也成效非凡,才能拿得出足夠的白糖去換取戰馬。
總而言之,趙禎很是歎服,這才是辦實事的臣子,假如大宋再多幾個王寧安,再多幾座六藝學堂,何愁天下不興!
再有兩個月的光景,馬匹送到,三千鐵騎就能成軍。
王德用和狄青在挑選其他的輕騎兵,兩位將軍準備集中2萬輕騎,5萬步兵,這7萬3千人,就是大宋收復燕雲的全部準備。
趙禎對著自己的臣子,又是感動,又是欣慰,“盡人事聽天命,諸位愛卿,你們已經做到了最好,剩下的就是看遼國之變了。有機會我們動手,沒有機會,朕承諾大家,三年之後,朕帥兵親征,不復燕雲,誓不罷休!”
“來,滿飲一杯!”
趙禎高高舉起了酒杯,君臣痛飲,只是大傢伙的心都放在了遼國身上。不管是誰,實在是不想再等三年了。
耶律重元,你要給力啊!
……
幽州城,遼國的南京。
燕趙國王,皇太叔耶律重元正式起兵,自立為帝。
隨著重元一起起兵的還有他的兒子涅魯古,陳國王陳六,知北樞密院事蕭胡睹,原本駐紮在幽州的3萬人馬悉數響應,一起跟隨重元反叛。
出此之外,駐紮在范陽、易州、順州、薊州等地的5萬人馬,也紛紛追隨重元。他手上的人馬一下子就增加到了8萬。
重元頓時信心爆棚,這些年的辛苦終究沒有白費。
他當即降旨,命令蕭胡睹率領3萬人,殺入西京道,在進犯西京之前,他給自己的黨羽西京道留守耶律仁先送信,希望他能響應,和蕭胡睹一起,調集大軍,攻取上京道。
至於重元,他和兒子涅魯古一起,率領著5萬人馬,攻擊中京大定府。
就在這個時候,代表大宋,呂惠卿來到了幽州,重元接見了他。
呂惠卿溫文爾雅,笑道:“王爺……呃不,是陛下!外臣拜見陛下。”
重元哼了一聲,“免禮吧,呂先生此來,是有什麼事情?”
“陛下,前番你給我家陛下送信,陛下經過權衡,決定借一部分火藥給陛下,您需要多少,只管開列清單就是。”
耶律重元輕輕一笑,“糧食呢?軍餉呢?光是一點火藥嗎?”
呂惠卿聽到這裡,不尷不尬地笑了笑,“陛下,我大宋也有困難,本來是不該摻和貴國內亂的,但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不惜得罪那位……您的要求未免有些過了……”
“過了?”
重元突然放聲大笑,十分猖獗,“什麼過了?朕起兵之後,各方響應,不日朕就能滅了耶律洪基小兒,成為大遼真正的主人!你們現在不給糧餉,到時候朕可以自取!”
呂惠卿一聽,臉色沉了下來。
他冷笑了一聲,“陛下,你就那麼有把握,一定會贏?”
重元笑得更加猖狂,“呂先生,你不妨就在朕的軍營之中,親眼看看,朕的軍威是何等了得!”
說完,這傢伙又是一陣狂笑,囂張跋扈,簡直超出了想象,真的彷彿大局都在他的手中一般。
他更是對呂惠卿說,耶律洪基無能,竟然答應了給大宋歲幣,不配作為遼國皇帝,他登基之後,會考慮取消歲幣。
呂惠卿實在是氣瘋了,“陛下,你這麼做,就不怕我大宋出兵,幫著貴國平叛嗎?”
重元聽完,突然笑了起來,“呂先生,你是個人才,朕很欣賞你,不然,憑著這句話,朕就可以砍你的頭!當然,朕不會殺你,可是朕告訴你,晚了,一切都晚了,朕既然敢發動,就有十足的把握,耶律洪基小兒必死無疑!他跑不了了!”
……
王寧安眺望著遠處的白溝河,再有一個月,就會結冰,到時候堅硬的河面就是一馬平川,王家軍可以輕易踏過白溝河。
而對面就是無數人朝思暮想的燕雲十六州,距離是這麼近,又是這麼遙遠!
“先生,吉甫來信了。”章敦把一封信送給了王寧安。
急忙拆開,才看了一半,王寧安的臉色就變了,耶律重元居然分兵了,他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玩意?明明人馬就不夠,還兵分兩路,他怕自己死得不夠難看嗎?
又看到他對大宋的囂張態度,王寧安徹底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