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幽州,怎麼能留一顆毒瘤?”
歐陽修默然無語,文官的調調就是如此,好面子,好虛榮,從來都不務實,還自以為是。
“二郎,看起來還要你去談了。”
“嗯,我會好好教教耶律重元,讓他懂得怎麼做人!”
……
見過了諸位相公之後,重元的心情很好,他的兒子涅魯古也從居庸關回來了,父子兩個對坐飲酒。
大戰總算結束了,他們很慘,但是卻沒有輸光本錢。
如果能握著5萬雄兵,大宋也不得不仰仗他們,每年從大宋手裡拿到一些好處,和遼國的貴胄還有關係,宋遼開戰之後,商貿肯定受到影響,他們再走私一些。
過個三五年,就能恢復昔日的實力。
到時候最差也能當幽州的土皇帝,不得不說,這對父子打仗不行,玩政治也不行,但是很有商業頭腦。
他們一杯一杯喝著,很開心!
正在這時候,王寧安突然來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王寧安拿著精緻的夜光杯,嘖嘖讚歎,“到底是皇帝陛下啊,就是會享受!”
重元父子不怕別人,唯獨害怕王寧安。
他強作歡顏,“王大人既然來了,就喝一杯吧!”
王寧安搖搖頭,“有句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敬酒,還是罰酒?還請指點。”
重元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王大人,這當然是敬酒。”
“那你的那杯就是罰酒了?”王寧安笑呵呵問道。
涅魯古突然一瞪眼睛,“王大人,你是什麼意思?”
王寧安頭都沒轉,冷笑道:“這就是陛下的家教嗎?誰都可以隨便插話?”
重元無奈,只能給兒子使眼色,讓他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耶律重元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王大人,咱們都是老朋友,你有什麼話直說,朕向來是尊敬大人的。”
王寧安輕笑了兩聲,“陛下,我想請教,你可知道眼下是什麼時候?”
“這個……當然是王大人春風得意之時,順州一戰,王家軍天下揚名,光復幽州,令尊和你,都是當世豪傑!”重元說了幾句好話。
王寧安搖搖頭,鄙夷道:“看起來,你還是不清醒啊?此時我大宋和大遼沒有簽署協議,雙方二三十萬的大軍,還在對峙著。說句不客氣的,隨時都會爆發戰爭,陛下以為然否?”
重元點點頭,“的確如此,只是王大人用兵如神,算計過人,還用得著在乎耶律洪基那個小兒嗎?”
“不一樣的!”
王寧安連連擺手。
“能打得過,和赤膊上陣是兩回事,誰還沒有個投機取巧的毛病。遼兵戰力不俗,我大宋為什麼要和他們拼一個你死我活,沒有道理啊!”王寧安一攤手,聳了聳肩。
重元不明白他的意思,“王大人,縱使你們不想打,可耶律洪基怕是不會甘休吧?”
王寧安舉起了兩個大拇指,不愧是當過皇太叔的人,腦子就是不一般。
“所以啊,為天下計,為蒼生計,我準備想辦法,消除戰禍,還兩國太平天下。”
重元更糊塗了,“王大人,你準備怎麼辦?”
“很簡單,我準備把陛下交給耶律洪基,告訴他,戰亂都是你引起的,他殺了你,氣也就消了,對大遼也有了交代,自然雙方就能永享太平了。”
聽完王寧安的話,重元都傻了!
一個人可以無恥!
但是無恥到這個地步,實在是太少見了!
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要把他送給耶律洪基!
你個小畜生,你的心都是黑的嗎?
耶律重元眼珠子冒火,他真想暴起,狠狠胖揍王寧安一頓,把他撕成碎片,扔了餵狗!
“狼心狗肺,反覆無常,王寧安,你就不怕雷劈了你嗎?”
王寧安一點沒有著急,他大搖其頭。
“陛下,你錯了,犧牲一個三心二意的耶律重元,換來宋遼和平,這個生意太值得了!”
“什麼三心二意?”
耶律重元明顯有些心虛,但是他還死不承認。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哈哈哈哈!”
王寧安放聲大笑,“還要我點破嗎?你為什麼要保留那麼多的人馬?是不是打量著擇機趕走大宋的人馬,盤踞幽州,當你的土皇帝?就像李元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