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進來了!
“好,動手!”
瞬間,有士兵點燃了峽谷兩端的火藥,頓時爆炸驚天,崩落的石頭擋住了前進和後退的道路。
從山頂滾落的石頭像是冰雹一樣,牛羊馬匹,還有那些士兵,全都被籠罩住了。
當下麵人死傷過半,狼狽不堪的時候,曹評他們才衝了下來,用弩箭,將一個個青唐兵射死,作為這支人馬的統帥,瞎藥獲得了重點照顧,他帶著親衛想要和山字營拼命,結果迎接他的是十幾顆黑乎乎的鐵球。
等到硝煙散去,瞎藥已經蕩然無存,連一塊碎肉都找不到,曹評只在一堆亂石旁邊,發現了一柄鑲滿寶石的彎刀,作為戰利品,他毫不猶豫收藏起來。
曹評帶著殘存的1800匹戰馬,還有數千頭牛羊大搖大擺,回到了臨洮堡。
等待他們的是空前熱烈的歡迎,一百士兵,半月之間,長驅千里,滅殺五個部族,繳獲豐厚,山字營迎來了一個開門紅!
“好小子,有你爹年輕時候的樣子,真好!”
曹評臉都紅了,咳嗽道:“爹,你年輕時候上過戰場嗎?”
曹佾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爹上過樊樓,一樣是大殺四方,不服啊?”
“服,服了……”曹評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冷汗,攤上一個不靠譜兒的爹,簡直無話可說,“對了,您怎麼跑到軍前了?”
“怎麼?嫌你爹添亂啊?”
“不敢,不敢!”曹評連連擺手。
曹佾嘆口氣,“還不是你娘,非逼著我過來,沒辦法,只能討了個押運糧草的事情,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出生入死,你爹坐在家裡等著,那種事情你爹幹不出來!”
曹評眼圈泛紅,不靠譜兒的爹,還是很不錯的!
這爺倆勾肩搭背,到了曹佾的下榻之處,直接一人一罈酒,對著猛灌起來……不只是曹評,每個士兵都痛飲一番,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倒頭就睡。
他們太疲憊了,需要休息,儘快恢復戰鬥力,戰場還需要他們!
……
王韶派出了眾多的小隊,去襲擾董氈的後路,包括野利遇乞在內,他手下的人馬也都撒了出來,不顧一切,攻擊董氈的後路,破壞糧草輜重,懲罰那些牆頭草。
面對層出不窮的襲擾,董氈抓狂而又無奈的。
他把最心腹的鬼章叫了過來。
“你說,大宋這是什麼意思?他們不是吹噓有百萬精兵嗎,為什麼不敢派出來和我們一戰?反而是像蒼蠅一樣,嗡嗡亂轉,實在可惡至極!”
鬼章咧嘴一笑,“主公,這事一則喜一則憂。”
“怎麼,還值得高興?”
“沒錯!”
鬼章煞有介事道:“臣此去大宋,聽說他們斬殺了兩位德高望重的重臣,又將四位宰執罷免出京,如今柄國的都是一幫年輕人,臣曾經親眼目睹,有個小子才二十出頭的模樣,豎子當道,他們懂什麼?”
如果王寧安要是知道鬼章這麼評價他,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憤怒!
“他們什麼都不懂,所以張口閉口都是打仗,可是該怎麼打,又拿不出辦法。那個王韶是個狠茬子,也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和主公硬碰硬,必定是死路一條,所以他才派出人馬,不停襲擾,妄圖逼著主公退兵,所以臣說,王韶是心虛了!”
“哦?”
董氈挑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喜色,他反覆思量,最後一拍巴掌,興奮道:“你說的很好!立刻傳令,所有人馬拔營起寨,兵進州!”
青唐主力,在定羌城只是短暫停留,便急不可耐向著州而來。
他們的動作,全都在王韶的監視之內。
當得到訊息的時候,王韶興奮揮舞手臂,終於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來了,來了就別想回去!”
王韶立刻下令,讓所有人馬做好準備,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圍獵行動,所有人必須小心翼翼,生怕出現一點差池,如果把獵物驚走了,或者放跑了,廣闊的青唐,雄偉的高原,綿延的雪山,都會成為青唐人馬的藏身之地,從此之後,大宋就別想安享太平了。
畢其功於一役!
王韶再向各路人馬下達命令之後,就親自守衛在州城,他要把自己作為魚餌,引誘董氈上鉤!
“王大人,算我一個吧!”
人到中年,曹佾略顯發福,兩年前準備的板甲已經有些小了,尤其是頭盔戴上後,大臉盤像是兩個蘋果,被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