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防備遼國反撲。
那西夏呢,麻煩比大宋還多。
李諒祚成年了,沒藏訛龐為了控制住這個外甥,把他的女兒又嫁給了李諒祚。
也就是說,他變成了李諒祚的舅舅和岳父!
夠處心積慮吧?
可你要認為這樣,就能緩和關係,那你也太天真了。
李元昊為了剷除異己,親手幹掉了自己舅舅一家,有廢了媳婦一家……作為他的種兒,李諒祚能差嗎?
這位小皇帝處心積慮,要幹掉沒藏訛龐,獨攬大權。
國內有紛爭,外面的局面更糟。
沒藏訛龐曾經攻擊河湟地區的青唐,結果大敗而歸。
宿敵大宋又戰勝遼國,國勢蒸蒸日上。
另外,遼國新敗之後,一直在厲兵秣馬,不甘心失敗……
複雜的糾纏,各種厲害都攪在一起。
哪怕身在局中,也看不清楚怎麼回事。
沒藏訛龐除非沒腦子了,他才不會為了崔家,和大宋全面開戰呢!
崔家被出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是沒藏訛龐很狡詐,他覺得一件東西,就要徹底榨乾利益之後,再丟擲去,節約的西夏人連一點骨頭都不願意放棄。
他們派遣了質子軍前來,接收崔家僅剩的財產,掠奪人口、糧食、財物……總之,搶走一切能搶的東西。
當種家軍大隊出動的時候,沒藏弘揚選擇瀟瀟灑灑離開。
他帶走了所有的東西,對了,他還留下了三個女人。
這三個女人就是崔西楓的皇妃!
作為“大燕國”的主人,哪能沒有女人相伴,他的家人都留在了青唐,故此只能臨時找三個湊數。
雖然是找來的,但是崔西楓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個頂個都是紅顏禍水……住進了“皇宮”,沒藏弘揚,就把這幾個女人都收為己有。
僅僅四天時間,就把她們折磨得奄奄一息,渾身上下,遍佈淤青,有一個美人的耳朵生生被咬下去了,狀如厲鬼……
崔西楓都瘋了,把他一切都放棄了,戴了綠帽子,都不在乎,卻換來這麼個結果!
西夏人,你們太無情了!
禽獸,野蠻!
無恥,大騙子!
……
任憑他們怎麼叫嚷,沒藏弘揚都不會在乎。
他們已經把“狗肉”都裝走了,只剩下一點下水和狗皮,等著大宋去處理。
“種將軍,別來無恙啊?”
王寧安冷著臉道。
種詁、種鄂、種診,這三兄弟站在那裡,老臉通紅,手足無措。
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反過來,做了虧心事,就難免心虛膽寒。
“整個永興軍路,還有秦鳳路,唯獨你們治下的延安府穩如泰山,可謂是八風不動,殊為難得。本官決定上表朝廷,給你們三兄弟請功,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不起啊!”
面對王寧安的“誇獎”,三種越發沒臉了。
種詁作為老大,又和王寧安關係最好,只能仗著膽子站出來。
“王相公,您有氣只管發就是,打罵隨您,只要您能出氣就好。”
“呸!”王寧安毫不猶豫啐了一口。
“我有什麼氣?我又不知道什麼?”王寧安無賴一般道。
種診一愣,“王大人,你不是什麼都知道……這麼說,王大人,您願意幫我們遮掩?”種診語氣中帶著狂喜。
王寧安更加無語了,果然是帶兵的大老粗,連這點話都聽不明白!
“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崔西楓隱藏在延安府,你們的手下有不少崔家的心腹,這些日子,你們按兵不動,坐山觀虎鬥,你當朝廷的那些言官都是瞎子嗎?”
種詁和種鄂的腦門已經見汗了,種診到底是年輕,還爭辯呢!
“王相公,不是我們不出兵,而是崔家人搗亂,要是我們倉促出兵,一旦延安府丟失,我們的罪過就更大了!”
王寧安輕笑了一聲,“三將軍,你把這個道理拿到金殿上說去,你要是能駁倒了那些言官,瞧見沒有!”
王寧安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紫袍,笑道:“我這身官服送給你!”
種診鬧了一個大紅臉,張口結舌。
言官是什麼人?
沒毛病都能找出事來,雞蛋裡挑骨頭,見縫插針,屬蚊子的,專門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