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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崔某雖然是小民不假,可也不是面捏的,無緣無故,憑什麼搜查我的家?”

“你要原因嗎?”包拯呵呵一笑,“崔鈺,你家經營酒坊生意吧?”

“沒錯!”崔鈺乾淨利落答應,“包大人,崔家向來守規矩,我們交了200貫的保證金,又出價最高,拿到三年的撲買之權,每年按照規矩,向朝廷繳納酒稅,分毫不差。包大人。要是因為這個,就搜查我們家,未免有些不講道理了吧!難道還不給好人活路嗎?”

崔鈺紅口白牙,義正詞嚴,宋代的酒法很嚴厲的,除了官方專賣之外,一些偏遠的,盈利很少的地方,官府採取“撲買”的辦法,說白了就是競價購買釀酒販酒的權力。由得到“撲買”之權的大戶繳納稅賦,然後自負盈虧。

崔鈺說的不錯,他的確沒有欠朝廷的錢,相反,他的酒坊每年繳納的稅賦,幾乎佔到了滄州收入的二十分之一,不折不扣的納稅大戶。

崔鈺叫的震天響,崔家的家奴打手也都衝了出來,擋住了眾多的衙役,雙方劍拔弩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王寧安眨了眨眼,突然站了出來,笑道:“舅舅,外甥有禮了。”

“外甥?”

崔鈺一皺眉,“小後生,老夫怎麼沒見過你?”

“呵呵,舅舅,我是王良的侄子,崔氏是我的二伯孃。”王寧安笑道:“這些年沒有來探望親戚,舅舅不會責怪小子失禮吧?”

聽到了王良,崔鈺臉色微微變化,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原來如此,那你也是來幫著包大人搜查舅舅的家了?”

“錯了!”王寧安突然痛心疾首,“我們是來幫著舅舅減輕負擔的。”

“什麼意思?”

“舅舅,據我所知,尊府一共在城裡就有五處酒坊,每年能產燒酒不下五十萬斤,每一斤酒要交十五文稅,每年光是酒稅就有七千五百貫,嘖嘖,真是太多了。”

崔鈺不解其意,乾笑道:“舅舅的確家大業大,朝廷的差事,我可從來不敢含糊。”

“是啊,小侄這些天幫著包大人跑遍了滄州,發現滄州的百姓窮苦,多數人用山裡的野果釀酒,滄州市面上每年賣出的酒水不過二十萬斤,舅舅家裡佔了八成,也就是十六萬斤,還有三十四萬斤燒酒,沒有了去處,還想請教舅舅,這是什麼原因?”

崔鈺心中一驚,表面上還是雲淡風輕,“這有什麼不好解釋的,舅舅的酒坊又不是天天釀酒,賣得少,自然就少釀一點,每年出產的酒水沒有五十萬斤那麼多,也就十五萬斤。”

“果然!”王寧安衝著包拯嘿嘿一笑,“大人,我說的沒錯吧?朝廷多收了我舅舅的酒稅,還請大人能夠解民之苦,替舅舅免除了多交的賦稅。”

“那是自然,不過本官不能光聽崔先生一面之詞,還請他將歷年進料販酒的賬冊拿出來,待老夫核定之後,一定為民做主!”

“那好,小子先替舅舅謝謝大人,舅舅一定會願意拿出來的,減稅不積極,腦袋有問題,是這個理兒吧?”

王寧安呲著白牙,笑眯眯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崔鈺都氣瘋了,這倆壞蛋一唱一和,把自己擠兌到了牆角。

他只好說道:“大人,崔家做釀酒的生意多年,賬目混亂,一時也理不清楚,請大人寬限三天,小人一定將賬目雙手奉上!”

“大膽!”

包拯突然陰沉臉色,怒斥道:“崔鈺,朝廷准許你賣酒牟利,這是朝廷的恩典,你豈能糊塗?要是賬目都不清楚,本官立刻停了崔家的撲買之權!”

“別啊!”王寧安連忙跳起,“大人,我舅舅他兢兢業業,斷然不會出問題的!怎麼能斷了他的來錢之路呢?”

“那賬目不清又該怎麼辦?”包拯問道

“那就讓大人清查唄,我相信舅舅一定能經得住考驗,他肯定不會拒絕的,是吧,舅舅大人?”

是你個大頭鬼兒!

崔鈺真想衝上來,把王寧安討厭的臉蛋給撕碎了,哪裡冒出來一個小王八蛋,竟敢將老子的軍,你不想活了!

崔鈺咬了咬牙,“包大人,我崔家好歹也是幾百年傳承的大戶,你執意搜查我的家,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不要忘了,我可是捐了好大一筆錢,供大人修建書院之用!”

“哈哈哈,崔鈺,你不提書院的事情還好,事關士林清譽,本官更不能含糊!”他一扭頭,“你們聽著,立刻搜查!”

崔鈺伸手還要攔著,王寧安給李貴和婁青使了個眼色,兩個大漢撲上去,抱住了崔鈺,家丁剛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