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笑眯了眼,攬住男人的脖子親暱的蹭了蹭,又親了親他的嘴角,“表揚一個。”
祁佑頭微微一偏,頭一低就親上她的唇,“表揚應該是親在這裡。”
斜睨他一眼,華如初起身坐到梳妝檯前梳髮,這個男人,變壞了。
“要不要去陪祖父祖母用晚飯?”
華如初想了想,搖頭,“府裡不是有二皇子的探子嗎?做戲做足,我還等著看他們明天的反應呢!不過二老不會不高興吧。”
“不會,祖父祖母只會更覺得你守規矩。”
“那就好,我已經那麼柔弱了,再要是被厭煩,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祁佑走到她身後,透過鏡子看著她一臉狡黠的模樣,嘴角不由自主的就勾了勾。
這次,華如初看到了。
猛的回頭,華如初摸著他的嘴角樂得不行,“祁佑,你真的會笑了。”
祁佑在鏡子裡看著自己此時的模樣也有些怔忡,他,笑了?
那嘴角微勾的模樣,確實是笑吧。
原來,他還是會笑的。
“記住這個感覺,不要勉強自己,想笑的時候自然就笑出來了。”
這個感覺嗎?只是看著眼前這人,他就覺得滿足。就覺得心情愉快,所以,是不是隻要多看看如初就能學會笑了?
“真希望看到你的其他表情,發怒的生氣的難過的興奮的,就算是痛哭的也好,能將所有的情緒發洩出來也是一種幸福。”苦惱的扯了扯自己的頭髮,華如初滿心不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會哭。我娘說我自出生起就沒有哭過,難道我天生就是個沒眼淚的人?”
抬眼看到男人一臉心疼,華如初咧開嘴巴笑了笑,“沒事,習慣了。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難受,人本就來有七情六慾,會哭會笑會流淚,這都是本能,要是這本能都不會,誰也不會好受,出嫁拜別父母的時候我特別想哭。眼睛都紅得跟個兔子一樣,又酸又脹,眼淚就是出不來,那種被生生憋著的感覺我現在都記得。”
抱住男人的腰。臉埋在他肚子上,不讓他看到她又紅了的眼睛,想父母很正常,可想到那種難受勁又想哭就有點丟人了。
祁佑說不出安慰的話。只得笨拙的一下一下摸著她的頭。
昏暗的室內,梳妝檯前。兩人互相慰藉彼此,給對方溫暖。
次日一早,華如初將祁佑趕去給兩老請安,她在花廳靜候吳氏的到來。
三個女人裡,華如初最看不上的是綠柳,看似聰明,實則目光短淺,所用的手段最不入流。
要麼是兩敗俱傷,要麼是拼敵一千,自損八百,不論哪種,都不是聰明人所為。
想要勾起祁佑的憐惜,她用錯了方法。
連身體都毀了啊!
綠柳不離祁府在她預料之中,一個連生孩子都是奢望的女人離了祁府還能有怎樣的出路?
又有哪個男人願意要一個連孩子都生不出的女人?
更何況,她本就不是那麼甘心離了祁佑。
她不覺得這是愛。
綠柳在為她的執念買單。
而段氏不過是二皇子手上的棋子,她不會去同情她,卻也不會高看她一眼。
吳氏則是三人中最有眼色的,很精明,若是閱歷再深一些,祁佑這一房應該會更熱鬧。
“小姐,吳姨娘來了。”
吳氏從外進來,聽到這話便笑了,“自今日起,我便不是祁府的姨娘了。”
“吳姑娘是個聰明人。”
吳氏看向上首的女人,比起往日的柔弱,今日的少夫人身上居然讓人有種颯爽的感覺。
頭髮是內宅婦人常盤的髮髻,衣服也是她往日穿的那些,可是,氣場完全變了。
這才是真正的華如初吧。
只有這樣的華如初才襯得起武林盟主的女兒這個身份。
“少夫人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我是從來沒想過要露。”華如初示意她坐,丫頭沏了茶奉上,濃濃的茶香讓吳氏好奇的端過來揭了蓋子檢視。
“若是喜歡,走時我送你一些。”
“只是聞著就有種這才是茶的感覺,少夫人客氣,反正也要離開了,我就舔著臉接了。”
華如初笑了笑,讓秋謹將準備好的一千兩銀票送上,另外再給了一個紅封,裡面也是輕飄飄的一張,“這二百兩就當是個添頭了,希望你以後能找個如意郎君,別再做人妾室了,女人做正妻都難,何況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