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縣的事。把能說的都說了出來。
至於華老爺子對如初的另眼相看,以及那盒首飾的事,他瞞了下來。
“沒想到,真沒想到居然能得到越縣之人的投誠,還找到了他們費心藏下來的一座銀山。好,原及,做得好,莫問說得沒錯,連養傷都不忘替本宮謀劃,你當得起本宮的另眼相待。”
莫問在一旁連連點頭,他不是不曾嫉妒過太子對原及的好。可時間長了,他也就看明白想通透了,他們兩人從小就這麼相依相扶著走到現在,有些事已經成了本能。那份交情和信任不是他一個後來者可比的。
他付出的本就沒有原及多,去花那心思嫉妒還不如多想想怎麼替太子謀取更多利益,更大好處,做得多了。不說要取代原及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太子卻也一定不會虧待他。
也正因為他想得通。聞昱丹的左膀右臂才能相處融洽,被這麼明顯的區別對待,換個人可能早就起內訌了。
“殿下,您要是覺得臣有半點功勞,就想個法子解了臣夫人的禁吧,一年,太久了。”
聞昱丹以為是祁家有人守在了城門口等他,將府裡發生的事告訴了他,倒也沒有疑心他怎麼還沒回去就知道了這件事,“陶嘉太囂張了,那是你夫人,你又是我的人,這不是明擺著是在打我的臉嗎?你放心,這事我會給你個交待。”
“臣謝過殿下。”
聞昱丹苦笑,“謝什麼,你要不是我的人,陶嘉也不會上門刁難你的夫人,還是專門挑著你我都不在的時候,回來後我便想過讓太子妃去一道手令,讓你夫人來太子府請安,這便是明著解了她的禁了,可太子妃說您的夫人專門讓人來遞過話,說不要因為她和老二那邊再起齷齪,若是因為她的原因而讓太子府和二皇子府矛盾加深,哪怕她再佔理,父皇也不會高興,到時候恐生更多事情,本宮不想毀了你夫人的這番苦心,便想著等你回來再說,不過現在倒不用急了,這座銀山是你找到的,本宮就不信這麼大件功勞還換不來你夫人的自由。”
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祁佑心下嘆息,為了能得一刻自由,如初還真是敢做敢說。
這要是拆穿了,得罪的可不光是陶嘉,更是太子府這邊。
人可以不做好不得好,卻不能做了好得了好到最後卻被人拆穿她做的好都是假的。
在儲君面前尤其是如此。
“臣謝太子體恤。”
“行了行了,都說了不用言謝,你離家這許久,身上又有傷,要沒其他事就先行回去歇上幾日,好好陪陪夫人,其他事情不用擔心。”
祁佑倒是想,可如初今天是必定不會回祁府的,他該說的話也還沒有說完,便搖頭道:“臣懷疑私藏銀礦的事二皇子可能不知情,背後是由文家在操縱,有兗州州牧護航,若不是這次我們去到那裡無意中發現此事,恐怕那座銀山挖空了,朝堂也不見得會知道。”
莫問臉色大變,“南朝律法明文規定金銀礦不得私人開採,一旦發現,便同逆謀罪論處,文家,想幹什麼?”
祁佑沒有將如初說的那些全說出來,意思點明瞭後便保持沉默,要如何做由太子決定。
聞昱丹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難看了,“文家,文家還想讓天下換個姓不成,原及,你說老二不知道這事?”
“臣只是猜測。”
“這個容易,本宮讓人去查查老二的動向就清楚了,若老二真不知道,這戲可就有得看了,若是父皇知道……”
三人對望一眼,沉默下來。
祁佑清楚,若是這樣皇上都要保下文家,那太子心裡那個結只會越來越難解。
“殿下,依臣看皇上若是保下文家反倒是個很好的訊號。”
聞昱丹看向莫問,“此話何解?”
“皇上的性格如何您清楚,若是雷厲風行發落了文家,倒是將二皇子從這事裡摘了出來,可若是按下了這事……”莫問笑,“那可就值得思量了,沒有哪個君王容得下有起了反心的臣子。”
聞昱丹腦中急轉,再將以往的事一串連,聞昱丹終是覺得他的父皇其實對老二也並不是那麼好的。
父皇所有對老二的好,如今想來倒更是放縱了老二,得了寵,卻失了成長的機會。
父皇,您的好,何其殘忍。
“原及,可還有其他事?”
最後這件事祁佑考慮了許久,他相信如初的判斷,可這件事太過冒險,若是那位娘娘不吃這一套,將這事告知了皇上呢?
但如果真如如初預料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