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行,再這樣現去她會憋死自己,一定有什麼辦法的,一定有。
小視窗上的布被人從外撩起,祁佑微微彎下腰,把華如初來不及隱藏的疲憊急躁全看在眼裡,他的感覺沒有錯,如初,心不穩了。
“以後不會這樣,我會請太子給我一道密令,有密令在手她們誰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但願吧,夫君,今兒起早了,我有些困,想歇一會。”
抓著布簾的手一緊,雖然知道在外時她慣來是稱呼自己夫君,可這一刻,他總覺得有點不一樣,就像……她在刻意拉開距離。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祁佑放下簾子回頭,看到雲書等人手裡拿著的東西后示意祁安帶著幾個下人接了過去。
“走吧,都穩著點。”
“是,起轎。”
轎子一晃一晃的,華如初閉著眼睛琢磨要怎樣才能在內宅過得不那麼憋屈。
想來想去,好像要堵住那些人的嘴便只能去弄一個太子的密令來,身為鐵板釘釘的太子黨,太子對祁府很有威懾力,就是出個風頭也得爭取出府的機會,她要做的不止是茶葉,還有紫砂壺,等馬柏在這邊開啟局面,她出府的時間只多不會少,最好是現在就打好底子,免得以後更不好動彈。
想要得到更多好處,就要有付出,要不要把紫砂壺的好處告訴太子呢?精美的東西在哪都受歡迎。
反正在告知祁佑後她便沒有再把紫砂壺併入假面閣的想法,倒不如再讓太子佔點便宜,她就不信堂堂南朝太子佔了便宜後不會留一點好處給她,精而少的稀有東西自然是賣得起價的,最多,她佔小頭唄。
顛來倒去的想了一陣,越想越覺得可行,真要攤開來說,她有很多可以吸引太子的東西或者想法,可那些東西一旦暴露陶嘉必定會找上門來,認親什麼的。她不需要。
這輩子她有爹有娘,有兄長有姐姐,不再需要多餘的親人了。
何況還是帶有危險的親人。
祁佑在外頭也在想,雖然思路不同,卻也殊途同歸,這些能解決的問題他都不看在眼裡,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如初有了其他念頭,別人會忘記如初的出身。可他不會,武林中人手段多得很,如初身為盟主的女兒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會,她現在,不過是收斂起了所有的利爪而已。
他想要留住她。再要找一個能牽動他心神的女人,不容易。
凝重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茶園,當祁軍從裡奔出來迎接時看到沉著臉的主子臉皮都顫了顫,主子雖然一直都是沒有表情且寡言的,實際上卻並不難相處,但是這種全身都透著黑氣生人勿近的樣子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吞了口口水,祁軍硬著頭皮上前行禮。“小的見過主子。”
祁佑看他一眼,揮了揮手便沒有再理會,眼神落到緊閉的轎簾上。
“到了?”聽到祁軍的聲音,華如初懶洋洋的問。
雲書挑起小視窗的簾子。小心的道,“小姐,還沒進到茶園,祁軍管事迎出來了。您要下來走走嗎?”
“也好。”
秋謹連忙上前打起簾子,雲書扶著華如初出來。敞亮的天空讓她覺得呼吸都甜了幾分,連綿起伏的綠色彷彿淨化了她心裡所有的燥動,自我排解過後心裡僅剩的那點陰鬱也散了去,萎靡的精神終於全部恢復過來。
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祁佑,“夫君,我想去茶山上走走。”
看她如此,祁佑心下也輕鬆了幾分,“我陪你去。”
“恩,雲書,你們都留下。”
“是。”
兩人幾乎是並肩著往最近的茶山走去,華如初穿著襦裙,快要及地的長度走路不太方便,不得不用手提著點,免得踩著摔倒,如此,走得便慢了些。
祁佑已經回頭好幾次,忍了忍,還是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手臂,“別摔了。”
此時的男人沒有了別人面前的冷硬,華如初抬頭看他,忍不住想,祁佑對她確實是不同的,就是不知道這份不同有幾兩重。
順著男人的力道往上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的手相牽到了一起,一結實一柔軟,看起來異常的契合,華如初盯著兩隻手好一會,最後笑了笑,也只是看起來而已,祁佑本就不是多無情的人,她不要被一時的溫情迷惑了才好。
守好了心才是上策。
一直到山頂,兩人的手都沒有分開,就是華如初俯身去看茶葉時祁佑都是隨著她的動作彎下了腰,不讓她拽著,卻也不放開。
這人……其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