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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能量消耗掉,只好靠捨棄暖轎,快步走回鳳儀宮來消耗脂肪。因此雖然只舞衣外面裹了件狐裘,還是走出一身透汗,進屋見宮新成在書房裡學著她的樣,雙腿架書桌上呆呆地想事兒,她就只打個招呼,去浴室洗澡。

宮新成在想兩人早上鑽在被窩裡說的話,就是石鎖與玉石的對比。原本宮新成總是恨不得催姜鏘多發掘她的大腦,別總閒著,今天才開始意識到,她那是抓大放小的工作方式,讓她得以騰出時間來好好玩。她的工作量其實非常大,而且都是從頭開始,千頭萬緒的工作。她做得很好,卻依然閒得總有時間打老公,是她的本事。與之相比,宮新成不禁想到他親自出馬殺世榮,親自出馬圍殲聚義莊,當然還有親手替姜鏘解毒,他管得太細碎了。難怪登基這一年多,忙得累死累活,還總覺得左支右絀,連休沐時期都忐忑不安地掛牽著國事。是不是也該抓大放小?可如何取捨?宮新成想得抓破頭皮,當然不願向姜鏘請教,怕丟臉。他哪知道人家那是積累幾十年工作經驗的舉重若輕,才能有今日的肆意揮灑。

正想著,張公公親自過來通報,“主子,晉王爺求見。”

宮新成一愣,“不會是你讓他來的?”

張公公道:“晉王爺昨晚到京城,奴才不曾與他有接觸。他一個人來,沒說有什麼事。問也不說。”

宮新成冷笑,“他怎麼肯與你們說話。讓他進來吧。”

宮新成將腳放下,才剛坐好,外面宮維攜一團冷氣走了進來,跪拜得很是僵硬。宮新成冷冷地看著他跪完全套,才一臉平和地站起,虛虛一扶,“還以為祭祖時才能看見你,八弟。請坐。”

宮維坐到門邊那張宮新成指給他的位置上,這位置顯然不是給重要客人的,但這種襯著厚厚軟墊的藤椅,坐著卻是非常舒服。宮維不禁打量一下這藤椅,形狀看上去像是巨大的半隻蛋殼,怪里怪氣。他不由自主想到剛剛同樣有些怪里怪氣,卻非常動聽悅目的歌舞。難道也是那個貴妃的傑作?因此他對宮新成的話聽而不聞,坐舒服了,才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不動聲色地道:“身不由己地回宮轉了一圈,才發現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了。只好來皇兄這兒討口飯吃。”

宮新成也沒指望從這個唯一的同母弟弟嘴裡聽到象牙,就吩咐張公公,“讓小廚房趕緊做來。”

張公公應聲出去後,兩兄弟便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都不肯說話。

卻有一陣急促而輕軟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很快一抹鵝黃的纖細的身影衝進門,靈巧地跳坐到宮新成懷裡。宮新成哭笑不得,略帶窘迫地看一眼吃驚的弟弟,張開雙臂用大袖儘量多地遮住懷裡的人。而懷裡的人兒顯然沒意識到異樣,還伸出雙手捧住宮新成的臉,在他臉上唇上軟軟地吻,促狹地道:“趁我還沒沐猴而冠,蹂躪你一下先。”

宮新成倒是沒覺得什麼,他已習慣這個女人不按牌理出牌。而宮維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女人怎麼能這樣做事?尤其是下面沒穿襪子,只著繡花拖鞋的兩隻玉足,就是這兩隻精緻雪白的腳,剛才跳出那美妙的仙氣十足的舞……

宮新成忙抬高袖子,遮住姜鏘吻他的動作,輕而溫柔地道:“屋裡有外人呢。”他見到宮維驚訝得傻瓜一樣,不禁心裡一笑,到底還是有人把他這個驕橫得不可一世的弟弟給嚇住了。

姜鏘“呃”了一聲,手指轉移陣地,趴著宮新成的手臂,探出腦袋張望。果然見門口她的藤椅上坐著剛剛在舞樂廳裡攔著她問芳名的那個晉王。她只是想鬧一下宮新成,想不到屋裡還有別人,進來時候都沒打量一下,一時很窘,但迅速恢復平靜,衝宮維微微一笑,“我們剛才見過,在舞樂廳裡。既然晉王去了,我就中斷練舞回來了。晉王幸會。”

宮新成頓時瞭然,他這個目空一切的弟弟原來是因為貴妃才來順帶拜見他一下。他眼中露出一絲譏笑,拿大袖遮蔽著姜鏘,抱她出屋。

宮維見貴妃大大方方,他也忙收起心神,微笑道:“見過皇嫂。本王過來討一口中飯吃。”當然是忽略宮新成的譏笑。

姜鏘也立刻了然這個晉王的真實意圖,在被宮新成扔出門前,看著宮維的兩隻眼睛笑得像狐狸。

宮維一張臉紅得如火燒雲一樣,只感覺自己的彎彎腸子全被這女子看了個透,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宮新成回屋,看著宮維的樣子,心中無比爽快。

而姜鏘到了屋外,走出幾步,才輕輕問紅兒:“皇上的成年兄弟,目前有幾個是自由身的?”

紅兒也輕道:“只有裡面那一個晉王爺,皇上與晉王爺都是先皇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