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新成見她歡喜,連忙滾滾而來地補充,“你這兒需要添補點兒什麼,也儘管從庫房裡拿。後天你見過的深目國兩位客商來,不僅帶來清單,還會帶來一些實物,你也可以挑喜歡的留下。清單上有喜歡的,你儘管讓他們下一船帶來。”
這簡直是傍大款的感覺,買買買!姜鏘來到另一個世界,體會角色轉換,終於懂得了傍大款的各種美妙。當然,美妙的前提是姜鏘不在乎平均三個月的寵幸期,又清楚她太有用,不擔心宮新成用後殺死,更知道自己能提供的大於宮新成能給她的,她心安理得,所以人最終還得靠自己的底氣。
“誒喲,快點吃。紅兒,通知淑妃回去反省,我今天沒空玩她了。”
“淑妃已經言而有信了,朕的後宮不喜歡鬧事的女人。記得麗妃嗎,那也是個仗著點兒小聰明鬧得後宮雞犬不寧的主兒。你又嚇到了?朕不是殺雞儆猴,你也不用兔死狐悲。”
姜鏘聽出宮新成已經趁他洗浴將淑妃處理了。她想象得出現在外面白練上的情形,再也沒了胃口。她雖然也知道在這個不文明的世界裡,殺人,是最好的威脅,她今早便是仗勢欺人,仗著徒有虛名的貴妃頭銜,以殺人的威脅將一幫女人壓制住,但真殺人,她做不出來,罪不至死。
“我倒不是兔死狐悲,而是是身處地替他們想了想。他們首先是年輕精力好,閒不住是理所當然。而他們從小關在家裡長大沒見識,不懂自己找有趣的事打發時間。兩下里綜合起來,他們不在每天晨昏定省見面時候鬧點兒事出來,才怪呢。”
“你不懂。今天朕如果只封你一個美人,等朕上朝回來,掛在白練上的就是你了。宮裡的明槍暗箭防不勝防,朕的親孃就死在太后手裡,但至今查無實證,朕也沒法發落太后。朕在你身邊設了三十名暗衛,一百名侍衛,能替你擋走明槍,但暗箭得靠你自己本事了。你這麼不設防,朕真是替你擔心。你記住,後宮爭寵,關係到自己親生兒子能否坐皇位,這可不是閒著沒事幹。”
“你的後宮用一個廢一個,每人平均不到三個月,雨露均霑,爭什麼寵。”
“這倒也是。這是什麼?吃著味道像是魚裡面的,你也嚐嚐,很好吃。”宮新成拿公筷夾起一條淋蔥油的魚腸子似的東西,親親熱熱地送到一聽淑妃出事就停筷的姜鏘嘴邊,見她臉頰一陣抽搐,避開臉去,忽然有很不好的聯想。只有他清楚姜鏘身子已非完璧,人家拒絕她,是他強行搶佔她,他非常擔心,姜鏘已經有孕。他將公筷一擱,回頭拿眼光與張公公一交流,便點點頭,拉起姜鏘,假裝一聲嘆息,“你真是誤解朕。”
宮新成說著,拉姜鏘到宮門外。姜鏘非常不情願地抬頭,卻見門口空蕩蕩的,哪裡有白練淑妃。
宮新成輕撫姜鏘的頭髮,道:“她到底是鎮國公的女兒。朕讓她削髮出家,終身不得還俗。”
張公公沒有跟出來,他在裡面瞪著眼睛教訓所有人不得將淑妃已經自盡的訊息告訴貴妃。
姜鏘將信將疑,但她好歹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基本上還是能眼不見為淨,虛偽地活著,因此回屋便又大吃了起來。宮新成大為放心。
“你剛才說的這是雄青魚白子。雌青魚長黃黃的籽,雄青魚長這種。我聽說御廚房今天有兩條二十斤的活青魚,就叫他們把剖出來的魚下水都拿來讓我挑。他們竟然都不知道用,想扔了。兩條白子,就這點兒,沸水裡滾一下,潑蔥油。小廚房裡還有兩截青魚腸子,晚上油裡爆一下,也非常脆滑。我本來是打算下午逛御廚房,順點兒美食來。不過逛倉庫顯然更好玩。”
宮新成見姜鏘胃口恢復,便小嘴一張與他搶食,食量極大。便忙去搶那青魚白子,拿自己的筷子攪拌一氣,詭笑,“都是我口水啦,你吃別的,哈哈。老張,你讓御廚房明天再進幾條青魚送貴妃處理。”
“這什麼人啊!”姜鏘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這稀罕的,還一筷子沒吃就被宮新成搶了,頓時橫眉怒目。“我垂涎了一早上的!”
宮新成詭計得逞,頑皮地拿自己額頭撞一下姜鏘的,得意洋洋將一碟子青魚白子全吃了。“朕的親親好三兒,你怎麼這也懂。”
“我不認識你。”
宮新成得意地笑,一點兒都無所謂。
伺候的宮女太監們都是又大開眼界。張公公看著暗中流淚,這還是咱家的皇上嗎,怎麼一臉賤兮兮啊。
宮新成其實很忙,中飯後就去御書房,然後打馬不知去了哪兒,一身汗泥地回來,又與大臣們在御書房談了許久,掌燈時分才想起吃飯,就跟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