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銳利的目光直射向場中垂頭站立的九人,聲音很冷,也很靜:“說吧!你是自己站出來,還是要本王將你揪出來了。”
九人齊齊雙膝跪地,“請王爺明察。”
“明察,哼!好一個明察。”王爺突然一掌拍下桌子,怒道,“奸細都摸到本王鼻子低下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平日裡摸雞鬥狗,奸細就在你們的身邊都察覺不出,留你們何用!”
“王爺息怒。”
“王爺,小的身上的刀傷仍是昨夜被那賊子所傷,小人懷疑傷我之人便是丁六。
丁六聞言一驚,“王爺明察,小的冤枉,小的身上的刀口也是被那賊子傷的,王獻,你不要含血噴人。”
“那人的身形動作,明明就是你。”
“你……”
其餘七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互相懷疑。
王爺冷笑一聲,“怎麼,這就開始狗咬狗了。你倒是有些小聰明,被本王手下傷了左臂,便乾脆一不作二不休又連傷了八人,以為這樣,本王就查不出你了是不是?哼!豈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本王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若自己站出來,本王還可以從輕發落。”說完,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閉目養神。
第22節:紫珊姑娘(22)
雲誠對那九人說道:“刀傷的位置雖然相同,但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方位揮刀在身上所留下的傷口的角度、傷口的深淺都會各不相同,你雖然極力模仿,但在高手的眼裡,卻是毫無作用。”雲誠說完,那九人仍是靜靜地跪在地上,誰也未動分毫。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王爺仍坐在那裡,好似已經睡著了。
雲誠對雲巽吩咐道:“過去仔細檢查他們的傷口。”
“是。”
一刻鐘後,雲巽回道:“九人皆是左臂中刀,傷口長三寸,深一寸,未傷及經脈。但若細看,九人卻是各有不同。”
“哦,他倒是奸詐,知道不可將傷口弄得一模一樣。雲深,昨日那刀是你揮出的,自己還能認出來嗎?”
雲深站了出來,“能。”說完向那九人走去。從第一人看到第九人,他的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接著,又重新辨認了一次後,站在那裡沉思不語。
此時,王爺睜開了眼睛,“怎麼了?自己的刀砍出的傷口竟然認不出來了!”
“回王爺,雲深請王爺恕罪,雲深覺得兩人身上的刀口都、都似……”
“說下去。”
“回王爺,兩人身上的傷口雖有細微的不同,但以昨夜忙亂的情景,這兩個刀口都似雲深所為,是以雲深不敢確定哪位才是真正的奸細。”
“哦,那這兩人是誰啊?指出給本王看看。”
“侍衛丁六,齊大壯。”
“丁六,果然是你。”王獻罵道。
“不是,王爺,王爺,丁六冤枉。丁六絕不會是奸細。”丁六大聲喊冤。
王爺微微笑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說道:“冤在何處啊?”
“回王爺。”丁六道,“小人昨夜與海峰兩人當值,聽到府中鬧賊,我倆一同趕往軒雨樓,在樓外與那蒙面的賊子相遇,那時,賊子的左臂已經受了傷,我二人上前攔截,不料那賊子竟趁機撒出毒粉,我二人一時不察竟中了道暈迷過去,再醒來,小人的左臂已經被那賊子劃傷了。”
“哦,可是海峰已死,你所說的真假還真是難判斷呢!”
第23節:紫珊姑娘(23)
“王爺。”丁六大呼,“小人對王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王爺明察。”
王爺微微點了點頭,眼光掃向另一人,“齊大壯,你有何話說?”
齊大壯自跪在地上起,便一聲不吭,王爺問話,這才抬起頭,黑亮的雙眼毫不畏縮地直視王爺,“王爺,小人絕不是奸細。”
“你可有何人證物證?”
齊大壯沉吟片刻,“沒有,昨夜小人並不當值,夜裡出去小解時聽到動靜,趕去軒雨樓的路上被賊子用藥迷暈。”
“那你的同屋是何人?”
“海峰與丁六當值,吳風幾日前被派出城了。”
“這麼說,昨夜只有你一人在房中留宿?”
“是。”
王爺笑了笑,“齊大壯,看來你的嫌疑很大啊!”
“王爺,齊大壯的命是王爺搭救的,兩年前,若沒有王爺,小人早就葬身魚腹了。齊大壯死不足惜,但危害王爺的內奸卻一定要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