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在海底尋找海類有些時候,依然是一無所獲。
羽千夜將虛無之氣集中在眼底,這虛無之氣果然好用,漆黑的海底在眼中是一片亮堂,就連掩藏在海底石塊下的細微生物都是一目瞭然,想來只要不遇到極大危險,潛入深海撿幾把沙子往返還是很有自信。
在海底果然沒有魚類,就連一些小的浮游生物也沒見著,墨黑色的深海一片死寂。就在羽千夜與楊白快要失望之時,在深海某一處瞧見一個大貝殼,貝殼約有一米多長,足夠一個嬰孩躺在其中。就這樣,斷斷續續的,她們一連找到三、四個幾乎同樣大小的貝殼。
羽千夜與楊白將貝殼鑽出一個大洞,用腰間的蔓藤繫上,兩人同時做個向上的指示,表示該上去了。
羽千夜正要放棄尋找海類的想法往海面游去,眼角忽然劃過一絲晦澀的亮光,使得她再度朝光亮處望了半晌,發現那微弱的光芒閃爍得很有規律,她在拉著楊白回去的同時,也讓她有了再來觀察一次的想法。
當羽千夜與楊白二人在海面探出頭來,紅月當空,她晶亮的眼眸望著早已等待在海邊的雁夙禹。
也不知道雁夙禹哪裡來的好運,竟然可以弄到這麼多的魚類和螃蟹,只見他正將清洗好的魚類和螃蟹用銳利樹枝串起來,在旁邊的芭蕉葉上還放著早已串好的各種菌類,當然那隻品相不錯的人參也在其中。
羽千夜露出白牙笑起:“雁夙禹,我回來了。”在她身後拖著幾個很大的貝殼,貝殼在紅月的照射下閃爍著五彩螢光。
雁夙禹鬆了口氣,忙不迭丟了手中的螃蟹,奔過來幫羽千夜減負:“回來就好,見你很久沒上來,著實讓人擔心。”
羽千夜卻是讓雁夙禹幫著楊白搬弄起東西,道:“時間似乎是長了一點,你太擔心了。”
雁夙禹接過楊白腰間的幾個大貝殼,搔頭笑起:“不想讓我擔心也行,今晚的海鮮宴,你們一定要多多的吃,我可是很久沒親自下廚了。”
楊白見身上的負擔卸了下來,一下子輕鬆很多,道:“看來我們的太子殿下很會做吃的呀。”
雁夙禹嘿嘿一笑,道:“母后喜歡各地美食,有時候我偷偷出門遊玩,也多少學會一點。”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收拾東西回到營地,武朔早已升起兩堆燃得更甚的篝火,他們用貝殼當鍋,貝殼內倒滿了新鮮的椰子汁,貝殼肉削片放入其中,海鮮湯在空氣中漸漸瀰漫出香氣。半個時辰之後,一鍋熱騰騰的海鮮湯出爐。
同一時間,羽千夜與楊白將燒烤架做好,魚類和螃蟹等早已用少量食鹽醃製待烤。當然,燒烤的工序還是雁夙禹來完成,畢竟這看似簡單、卻相當豪華的海鮮宴的大廚可是他哦。
雁夙禹將那鍋海鮮湯端至一旁,併為羽千夜與楊白遞上兩碗海鮮湯:“羽千夜,你們快喝了,去寒的。”
雁夙禹一面指點著武朔,一面熟練的燒烤著魚類和螃蟹,時不時還塗抹著偶然尋來的花蜜。
當食物的顏色呈現金黃,便將少許香料均勻的撒在肉上,油滴落上火焰上,升起渺渺青煙,鮮香之味在空氣中瀰漫,惹得那群幹嚼著乾糧計程車兵們相繼湊過來望著。
羽千夜將空碗遞到雁夙禹面前,低喃道:“本尊感覺看到發財機會了。”
。。。
 ;。。。 ; ; 前方的白色沙灘上,珊瑚或珠貝被隨意丟棄,細碎且晃眼,連成一線阻攔了海浪的突襲。遠處的椰樹和紅樹林,影影綽綽,糾糾纏纏著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蜘蛛網,壓得人無法喘歇。
初見著荒島的雁夙禹還興奮得狂呼,當他在海水中被武朔攙扶拉上岸,卻是精疲力竭地喘著粗氣。武朔另一隻手則攙扶著幾乎快要被海水嗆得暈厥過去的楊白。
羽千夜的體力也幾乎透支殆盡,咬牙淌著海水過來幫襯著架起楊白,道:“武朔,楊白交給我。”
武朔發現她面色蒼白,嘴唇青紫,道:“羽千夜,有無不適?”
羽千夜一手抹掉口中的海草渣子,平復下氣息回道:“放心,還活著。”
武朔尷尬地收回眼神,道:“沒事就好,如果你有事,楊白會很擔心你。”
羽千夜點頭,道:“嗯,本尊知道。”
雁夙禹依舊被武朔攙扶,伸手捧了把海水洗去臉上的苦澀,嘴角苦笑一聲:“羽千夜,有時候真不能把你當女人看。”
羽千夜青紫的嘴巴一嚅:“這能當好話聽嗎?趕快走吧,不曉得還有什麼該死的東西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