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感覺到了讓人絕望的寒冷,這種寒冷浸入全身經脈乃至血液,逐步削弱著她的意志,使得身體猛烈痙攣……她本能的蜷曲一團,冰涼的海水直嗆進體內令人窒息。
這一刻,她想到了烏天狗,被海水嗆得嘶啞的聲音顫抖地大喊:“烏天狗!救我!”
就在羽千夜感覺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一抹白光突然出現黑色漩渦深處將她籠罩其中,她迷離的眼神望了一眼熟悉的光景,沙啞著聲音低喃出聲:“烏天狗……去救巫行山……”而後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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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宋家兄弟一出密林,與隊伍中的另外三人交流一番,由於大多士兵都往密林內尋找珍稀之物,這三名士兵各自點頭,再度整裝往密林深處走去。
宋家兄弟站在密林處回頭望了一眼遠處那片湛藍的天空,冉冉升起的陽光直射在白色海灘上,被燒烤得炙熱的海灘上只有寥寥幾人,他們或是站著或者坐著,神情各異地望著風平浪靜的大海。
“羽千夜,你們在看什麼?巫行山找到呢?”宋家兄弟疑惑著奔往白色海灘上,異口同聲道。
“喲,是宋家的兄弟。”羽千夜坐在被海水浸染過的海灘上,仰頭喝著椰子汁,道:“看風景而已。”
宋家兄弟欲要開口說話,只聽雁夙禹埋怨道:“看什麼風景?這萬里無雲、無風無浪的地方,感覺人都快窒息了。”
“雁夙禹,你還真不懂浪漫。”羽千夜調侃一下雁夙禹,而後問著宋家兄弟,道:“羽千琳的屍體已經埋好呢?”
宋源點頭回答:“找個風水不錯的地方埋了,荒島上資源缺乏,無法立石碑,簡單的木碑還是可以的。但是,關於那個小兵——”
宋豹輕咳一聲,接話道:“那個小兵也埋了,只是一來荒島就死兩人,也不知回到軍營之後會受到什麼處罰。”
羽千夜嘴角微勾,道:“你們如此聰明,應該想到這根本不是什麼探險遊戲吧,估摸著就算荒島來了赤雁軍營的人,也不會是接我們的,而是要將我們往死裡整的人。”
雁夙禹贊同一笑,道:“記得我們進鬼營第一天,指揮使武鳴與副指揮使方徒就提到過的三個月後與玄天國的軍事交流,其中不僅有兩**演,還有一年一次的兩國對抗賽。
若非雁夙禹提起,這幾天為了赤焰獸的事情,宋家兄弟幾乎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外,宋源想了想,問道:“雁夙禹,你堂堂一太子殿下想參加比賽可以理解,至於羽千夜,你本是女流之輩,進入鬼營已然不錯,難不成你還想參加這種流血流汗不賺錢的比賽?”
羽千夜略微有些驚訝地問道:“你們兄弟二人難道不想參加?”
宋源咧了咧嘴角,眯眼笑道:“你們可別不信,我們兄弟還真不想參加勞森子的兩國對抗賽。原本經過層層選拔進入赤雁軍營就是為了家族榮譽,流血流汗進入鬼營也只是證明宋家的孩子再頑劣也能混出個人樣,至於這種流血流汗又不賺錢的兩國對抗賽還是免了。”
羽千夜呵呵一笑,道:“你們兄弟竟然會為了家族榮譽來參軍,還真看不出來。”
談及家族榮譽,宋源與宋豹正了正神色,宋源繼續道:“近兩年的軍事改革,大量官家商家的嫡庶子女入伍參軍,與其說為家族榮譽,不如說是朝廷對各個同盟勢力的間接牽制。”
羽千夜嘴角微勾,道:“朝廷的事情本尊不懂,就不知道當從未謀面的父親大人知道羽千琳死了,會作何感想?”
宋源嘲諷地一笑,道:“羽千夜,怎麼看你都不象那種會怕死的人,這話說出來誰信啊?”
雁夙禹贊同開口,道:“宋家兄弟說得很對,早就傳聞羽大將軍從小對你寵愛有加,怎麼可能會因為羽千琳的死遷怒於你,更何況羽千琳的死本與你無關。”
“與本尊無關嗎?為何總覺得羽千琳的死會是一場災難呢?”羽千夜望著遠處風平浪靜的大海,低喃出聲,直到海面上終於有一絲微風吹拂過來,她急忙直立起身子,道:“看來這個荒島要不太平了。”
雁夙禹與宋家兄弟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只感覺面頰上突然一涼,抬頭望天,就見細微的雨水一滴、兩滴地落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原本湛藍的天空豁然烏雲密佈,傾盆大雨頓時有如瀑布一般落下……
“這麼大的雨一點兒預兆也沒有!?”宋源示意宋豹往密林奔去避雨,腳還未踏出一步,遠遠見著一道凌厲的閃電筆直砸落在密林深處,宋源再道:“乖乖,這是什麼情況?”